“没有你们想象中那般恐怖。”君青蓝浅浅摆了摆手:“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瞧瞧丁香。”
姜氏兄妹互相对视,皆不明所以。从君青蓝口中得到的答案与他们想象中的实在不大一样,恍惚中让他们以为自己方才一时不慎听错了。
“丁香好些了么?”
紧接着出口的第二句话终于让二人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没有听错,君青蓝方才提到的的确就是丁香。
“我在问你忠义侯府的事情。”姜羽凡有些气急:“你说什么丁香?”
姜盈郑重点头,表示姜羽凡说的对。
“急什么呢。”君青蓝端起茶展,拿茶杯盖子拨弄着茶叶沫子:“诸事种种,丁香才是关键。”
哪成想,话才出了口,手中的茶盏便被姜盈一把给抢了去。尚不及反应,便叫她一把给扯了起来。
“走走,看丁香去。”
那人火急火燎的,险些将她给带了个跟头。姜羽凡满目的兴奋,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
丁香就住在姜盈院子的厢房里,几乎眨眼间就到了地方。二人直直进了屋,姜羽凡也毫不犹豫在后面跟着,姜盈却守在通往内间的屏风处,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姜羽凡半晌没有挪动地方。
“你挡着路做什么?”姜羽凡表示不满。
“这里是女子内室。”姜盈眨眼:“你确定要进?”
姜羽凡一时噤了声,恹恹垂下眼眸:“我在外间等你们,就瞧一眼,你们倒是快些出来呢。”
丁香的精神瞧着比先前好了许多,不再似从前一般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睡觉。眼睛里面虽有了那么几分光彩,却依旧难掩她眸子深处的恐惧。瞧见君青蓝与姜盈靠近,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动了一动,似往床里侧靠了靠。
“她始终这个样子。”姜盈叹口气,对这样缩手缩脚的女子实在有些看不上:“我都来了好些趟了,再怎么样她也该记住我这张脸,不知怎的却只一味害怕。”
言罢她皱了皱眉:“她这个样子,怕是你想要问些什么,只能是徒劳。”
“她已然被人割了舌头,原本就问不出什么。”君青蓝本就对口供之事不报什么希望。
“她也不识字。”姜盈说道:“我原本想着不能说话写字也成,结果……终归走了一步废棋!”
也难怪宫里面肯让她将丁香带走。这丫头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带出来也是个废人,根本无关紧要。
她垂下了眼眸,周身的失望难以掩饰。君青蓝瞧她一眼,彼时,她将眉梢眼角都垂了下来,颓然的很。不由勾了勾唇角,在她肩头轻拍着说道:
“你莫要如此懊恼,谁说她没有用处?丁香可是一步绝妙好棋!”
“是么?”姜盈眼睛一亮,瞬间却又变得黯淡:“你莫要拿话诓我,我又不是翡翠珠玉做的人,没有那么脆弱。”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这么说的道理。”
“怎么?”姜盈眼中再度焕发出勃勃生机,待要细问,君青蓝却已经扭过头瞧向了丁香。
“丁香,你只管好好将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在这里,不会有人加害你,只要你努力活下去,待到康复的那一日,才有机会将你那些新账老账一并讨回来。”
眼看着床榻上瘦弱的少女神色僵了一僵,君青蓝却并未对她再过多留意,朝姜盈招了招手,示意她到外间去。
“怎么样,怎么样?”姜羽凡早等的不耐,瞧见二人出现,立刻坐直了身躯。
“你方才说丁香是一步好棋,这话怎么讲?”姜盈也拿眼睛瞧着君青蓝,颇有些迫不及待。
君青蓝含笑落座,却并未立刻答言,只朝二人轻轻摆了摆手,却瞧向了一旁的段妈妈:“这些日子可是都由妈妈亲自在照看丁香?”
段妈妈一边给三人布茶,一边答话:“正是呢。王妃交代过,说丁香姑娘重要的很,要特别仔细伺候着。只有奴婢亲自盯着才放心。”
“妈妈辛苦了!”
这话君青蓝说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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