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窗外,忽然说:“小一,你以前是不是住这边?”
我说:“对啊,你还记得?”
“我记得以前好像弄了一个救生气垫让你跳。”
“我妈不让我见你,然后你就让我跳楼。”
何以敬这死八婆终于忍不住了,在前面大声笑起来。他说:“想不到以前你们两个这么中二啊,哈哈哈……”
蓝桉说:“笑屁,拐过去看看。”
我唏嘘地说:“跳楼不是这里哦,这里是唐叶繁的家。我的少女时代啊。”
“那更要去看看。”蓝桉坚持说。
何以敬在我的指引下,一路去了唐家。
这套房子,唐近文离世后留给了我。在安澜工作的时候,我一直住在这里。路过一楼邮箱,发现里面快被塞满了。我拿出钥匙,顺便把东西取出来。有广告传单,也有一些账单。我随手翻了翻,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撕开一看,整个人都呆掉了。信封里装的,是我的身份证、信用卡。我再翻看信封,是谢欣语的笔迹。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那天在麦当劳失踪后,我一直忙着找她,后来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我就再没回过这里。我以为她把我的钱包弄丢了,去澳洲前全部重新办了证件。没想到,谢语欣如此心细,把我的东西都寄了回来。
蓝桉问:“什么东西?”
“原来欣语把我的证件都寄回来了,我还一直不知道。”
我把信封装进背包,带着蓝桉和何以敬上了楼。
蓝桉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四处转了转。他走进我的卧室,倚着窗子向下望了望。已是傍晚了,路灯悄悄点亮淡黑的夜色。
蓝桉问我:“你真不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我摇摇头。
蓝桉皱起眉头,眼睛起了层雾。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蓝桉,你是不是……有些事记不太清楚?”
蓝桉沉默地看了会儿窗外,说:“的确有些东西是乱的。”
我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低落。蓝桉这样恃才傲物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大脑有一丝瑕疵,那是比身体受伤更残酷的折磨。
蓝桉转过头,轻轻抚着我的面颊:“这里是不是受过伤?”
我点点头。
“是我,还是卓涛?”
我不想给卓涛再招惹任何的麻烦,我说:“不是他,也不是你,是我自己罪有应得。”
“说的什么话,我和他都爱你却没保护好你,是我们害了你。”
我听着,心里浮起一层暖。蓝桉有时的确过于强硬霸道,但霸道也会附送一份担当与安全当赠品。因为他视你为他的专属,所以也就顺理成章承担了你一切的错与责。
何以敬从外面走来说:“老大,今天就喝点儿酒吧。咱们好久没聚过了。”
蓝桉看向我,搞我满脸通红。我说:“喝吧,我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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