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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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弯下腰,伸手捏住了水若风的下颏,用力一抬,“我爹和若嫣那贱人生过一个儿子,爱如珍宝似的,幸亏在一次追杀中,那个杂种摔进深谷,尸骨无存。可我爹不死心,硬说小杂种还活着,到处找。直到有一天抱了你回来,说是像那个贱人,可能是他儿子,只可惜,他查了又查,你都是水家的后人,才算罢休。只是你这张脸,总让他想起若嫣那贱人,所以,原本应该是我得到的一切,他都给了你!”

水若风这才明白,人人皆说凌白甫冷血残忍,可是待自己却视如亲生,原来竟有这重缘故。

凌枫明咬牙切齿,“我娘是他的原配正房,我是他唯一的血脉,可是,他连我娘一眼也不看,自然更加不会看我,我娘忧郁而死,我在众人的白眼嘲笑中长大,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全是因为你!”他越说越恨,猛然一甩手,水若风又重重跌倒,不住地喘息。

“他待我冷酷无情,待你可真好。你和天苍云勾搭成奸,当面顶撞,他居然也能容忍,换了别人,砍成十七八都嫌轻……为什么?”

凌枫明一脚又狠命踩在水若风腰上,来回使劲搓揉,水若风痛得眼前昏黑,本能地想挣扎逃开。夏季衣衫单薄,前番撕打时已扯破多处,水若风一滚动,凌枫明踏了个空,却踩住了衣角,“哧”的一声,一大半衣衫撕裂开,露出中间一段雪白如玉的腰身。

那细瘦的腰肢上还残留着点点斑斑的青紫,齿痕宛然,衬着白皙的肌肤,竟别有一种艳靡魅惑,看得凌枫明喉头一紧,心中好似猫抓了似的痒痒。

他好女色,偶尔也尝过男宠的滋味,总觉不及女子妩媚动人,所以向来不甚留意。谁知水若风的身子虽不及女子柔软,可别有柔韧清劲之美,不禁眼睛一亮,想起传闻中他与天苍云的私情,心中忽地升起一个恶毒的念头,当下抓住水若风的衣衫便扯。

水若风大惊,拼命推拒,只是他武功已失,稍一运气,便痛得几欲晕去,片刻之间衣衫就被扯了个精光。

昏暗的烛光照映之下,伤痕累累的身子反射出珍珠般温润的光泽,惊骇愤怒使那清冷似月的眸子涌起阵阵波澜,如流动的月晕,分外幻魅。

“你居然有这等绝妙身材,难怪迷得天苍云死去活来……”凌枫明冷笑着,一把扣住水若风的双手,压在两边,“你欠我的债,就用你这具身子来偿还吧!”

如果天苍云知道他的人被自己占了,一定会激怒到发疯,要是不顾一切撞来救人,便可乘机一举杀了他。父亲面前有了交待,凌辱一事自然也就轻轻放过……

越想越得意,一口便咬在水若风脖颈上。

“放手,你这卑鄙无耻的禽兽!”水若风怎么也没料到凌枫明竟生了淫邪之念。拼命抵抗,可是一动真气,立时任督大穴中金针深刺,痛不可忍,一股股热血直从口中涌出。

红色的血蜿蜒在唇角边,更显出一种残忍的魅诱。

凌枫明也是练武之人,发觉不对,闪电般捏住了水若风的下颌,运力便要卸脱。水若风反应也是极快,横肘便撞,可是两臂相抵,立刻被震开,急中生智,双腿猛屈到胸前。凌枫明正全身倾轧过来,恰好将自己胸口膻中穴送到他的膝盖顶,顿时全身发麻,一头摔倒。

水若风反手抽出凌枫明腰间的短刀,正想一刀刺下,凌白甫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师父待自己的恩义倏地翻上心头,刀生生凝在了半空,微一犹豫,反刀在凌枫明腰眼一点,抓起撕得半烂的衣服胡乱向身上一裹,便向外冲去。

刚迈出门,身后呼的风声作响,忙侧身想避,谁知动作迟缓,远不如平时灵活,腿上一紧,已被什么东西缠住。

原来无巧不巧,凌枫明缠了条宽大的犀牛皮腰带,原也是护体防身的意思,水若风也忙中出错,忘了自己已无内力,那一下撞击仅让他一阵剧痛,并未制住他的穴道。凌枫明激怒之下,强运真力冲开阻滞,立刻跳起,顺手扯了床上的蚊帐钩甩出,钩住了水若风的腿,用力一拉。水若风一个趔趄,腿脚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失了武功竟变得如此软弱,不堪一击……

愤怒、痛恨和不甘充塞了胸膛,水若风奋力挣扎着想站起,可是身子猛地一沉,已被死死压住。

“还想跑?门外都是我的人,你插翅也难飞。”凌枫明冷笑着,又是重重两拳,打得水若风几乎晕迷,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凌枫明再补上一指,封住了他颈间的穴道,防止他自尽。

水若风已精疲力竭,眼前阵阵发黑,心中绝望已极,如今连咬舌也做不到,只能任由那禽兽为所欲为,早知如此,还不如举刀自裁,一了百了……

苍云,倘若受此大辱,我必杀凌枫明,再以死谢师,与你相伴终生的诺言,只怕无法遵守了……

你我历尽磨难,方才两心如一,刚刚得了数日欢聚,竟又遭此大劫。我若走了,以你的痴心,怎能经受得住这般打击?万一得知真相,必定不顾一切与风云教死战,那岂不是我害了你?

极度痛楚中,一颗心全系着天苍云,借此来忘却即将发生的惨痛。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不得父亲欢心,几个月也难得见到一面。看得最多的,是母亲的眼泪和一天天深重的忧郁,直到病重,父亲才出现在眼前,可是,他听到的,却是父母激烈的争吵……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了若嫣,也明白了父亲冷落他们母子的原因,幼小的心中,第一次滋生了仇恨……

母亲病故后,父亲将他接到身边,开始亲自教养,原以为能得到渴望已久的父爱关怀,可是不到三个月,幻梦就被彻底打破。

当他看见父亲以怜爱的目光凝视着那个清秀文静的小男孩时,嫉妒便如毒蛇般在心里扎了根。

人人称赞水若风资质绝佳,懂事有礼,争相奉承讨好,可谓集风云教万千宠爱在一身,而自己呢?只是一根被遗忘在墙角的小草,风吹雨淋,无人过问……

在父亲四十寿筵上,当水若风执子侄礼第一个上前敬酒祝寿时,他就暗中发誓,不除水若风,誓不为人!

今天,这个梦想就要实现了……

但是似乎美中不足,缺少了一点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水若风脸上,那死死咬住的嘴唇已经被鲜血染红,这才恍然大悟,从一开始到现在,他没听到一丝痛苦的呻吟!

“你倒是能忍,这个时候的傲骨,可值不了半分银子,只会让你多受罪。”凌枫明冷笑着,竖起食指,“如果你恳求我,我便让你好好快活一回,不然……”

水若风眸寒似冰,傲睨无物,唇边浮起了极度的轻蔑。

凌枫明勃然大怒,分开那窄小浑圆的臀,毫不留情一指刺入幽暖的秘处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袭遍全身,一声痛楚的闷哼未及忍住便从胸中泄出,身体本能是蜷缩收拢,立刻又被恶狠狠扯开,得意洋洋的笑声在屋中回响。

“怎样?知道疼了吧?不知当初天苍云如何服侍你的,是不是像现在一样叫得好听?我喜欢,多叫两声,好好求我,没准我就饶了你,哈哈哈……”

水若风一向心高气傲,今日却惨遭如此的羞辱,那侵入的手指残忍地在体内急速抽动,灼痛钻心,已是痛不欲生,再听见他恶毒的嘲笑,更是仇恨入骨,牙齿深深嵌进嘴唇,再无半点声息。

鲜红温热的液体从那销魂禁地阵阵涌出,蜿蜒流过瓷白的臀部和大腿,凌枫明越看越是兴奋,又加入一根手指,在湿热紧窒的内壁翻搅,可是无论他怎样凌虐,都听不见水若风的呻吟。

这无声的反抗更激怒了他,“你有什么可傲气的?仗着我爹宠你,目空一切,根本不把我这个少教主放在眼里……你不求饶是不是?我今天非要你爬着求我不可!”

怨毒之下,理智全失,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支挺长的玉笛,狠狠刺入了那暗红色的禁地。

水若风身子猛然弹震而起,又重重跌回地面,疯狂地痉挛着,痛得一口气上不来,几乎晕厥。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上好的羊脂白玉笛,大内的雕工,先送给你用,瞧我对你多好……”凌枫明冷笑着,好整以暇地转动着笛子,一点点向前推,眼看光滑的笛身渐渐没入,水若风似落网的鱼儿一样挣扎翻滚,说不出的心意大畅。

血渗入了笛管中,缓缓流淌积聚,又从笛孔中溢出,映着光洁雪润的白玉,分外诡魅。

水若风先前已被打成内伤,再受了这般狠毒的折磨,哪里经受得住?卧伏于地,已陷入半昏迷。尽管如此,他仍然咬死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

凌枫明又是失望,又是愤恨,“好好,你有种,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扑到那白皙柔韧的身子上,挺身便要进入。

就在此时,猛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猛向后一带,凌枫明猝不及防,一个跟头翻跌在地,摔了个晕头转向。

“嗤”的一声轻响,一把白色的粉末洒在了水若风脸上。

凌枫明怒不可遏,跃身而起,吼道:“是谁敢坏我的好事?”劈手揪住了来人,挥拳便打。

那人反手轻轻捏住了他的拳头,淡淡一笑,“你还是先穿好裤子再打架不迟。”

凌枫明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下身赤裸,顿时羞愧难当,慌忙到处觅衣。

谁知那人抢先一步,将他的衣物抓在手中,笑道:“堂堂风云教少教主,居然落得要强暴手下过瘾,莫非平时压抑太久了?”

凌枫明听对方声音十分熟悉,与那张平板的面容毫不相称,怔了怔,猛地忆起,这是……杨雪逸的声音!

“你……你怎么进来的……”凌枫明惊吓过度,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雪逸瞥了一眼遍体鳞伤的水若风,将心中升腾起的怒火一压再压。他接到郭酒仙的紧急求援,马上派人打探消息,不料因凌白甫同行,消息封锁极严,无法靠近。他不得已,甚至动用了打入风云教的内线,方才探听到水若风的确切下落,一路紧急赶来,忌惮凌白甫厉害,不敢冒险。等凌白甫走后,才易容而入,谁知还是迟了一步,眼见水若风受尽凌虐,不由得怒气填膺。

虽然他对敌人一向冷酷无情,但从不伤及无辜,更不会用残忍的手段凌虐他人,凌枫明竟然用这般卑鄙无耻的手段残害自家人,实在忍无可忍。更何况水若风是天苍云所爱之人,自己救援不力,累他惨遭毒手,日后如何向天苍云交待?

越思越愧,自出江湖,从未像今天这样动过真怒,他杨雪逸向来恩怨分明,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绝不容情!

他唇边含笑,眸光却是冰冷,欺近身,擒住凌枫明的手腕,压靠在墙上,低笑道:“为了你,就算舍了性命不要,我也会来的……”

“你……你……”凌枫明张口结舌,“你为了我而来?”

“不为你,我又是为谁?”杨雪逸低头看着他光无寸缕的下身,“我看,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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