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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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呜呜……苍云,你你……怎么……”水若风喘息着,语不成句,雪玉般的腰身被撞击得不住地起伏颤动,衬着青紫红印的斑点,分外魅惑诱人。

极度的刺激令天苍云险些崩溃,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水若风身体一颤,差点没喘上气,失声叫道:“啊……别动……”

天苍云怕他吃不消,果然停住不动,手却伸下去捧着他的臀部,一挤一压,水若风打了个哆嗦,内壁收缩,一股热流从体内直涌出来,紧密结合之处已然湿透。

那种蠕动的紧缩仿佛在用力吸吮,一波波吞吐过去,竟是异常刺激。天苍云哪里受得了?身不由己猛地抽搐几下,当场缴械投降。

水若风猝不及防,喷射的热流撞击在花心上,灼热火烫,似掉入滚动的岩浆中,无可躲闪。他架不住这等火山般的连续激发,惊叫一声,扑倒在天苍云的肩上,只觉腹部一阵湿热,人已酥软。

天苍云好不容易维护着坐姿没有倒下去,紧搂着怀里湿漉漉的身子,喘息不止。两人的汗水混在一处,沿着紧贴的身体道道流下,竹席上殷出一大片水迹。

三日的排毒期已过,两人没了顾忌,积累了多日的热情不可抑制,加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识情味,哪能忍得住?如鱼得水,尽情欢乐,水若风身子虽然软了,可是敏感的内壁仍然本能地蠕动着,因为密麝油有收敛滋润的功效,经常涂用,使干涩的甬道渐渐变得润滑柔韧,极富弹性,即使天苍云的尺寸伟昂,也能完全没入而无痛感,剧烈运动时能随着自动张合,如吮似吸,令人欲仙欲死。

天苍云满足地叹着气,唇齿细细研磨着水若风的脖颈,舌尖灵活地逗弄着那滑动的精巧喉结,又痒又热。水若风全身慵懒无力,不想与他嬉闹,侧头躲让,天苍云却得寸进尺,抿住了他的耳垂,手指也捻动着那早已坚挺的朱果,只揉得那朱果越加饱胀充盈,似欲爆裂。

水若风身子一颤,异样的快感又升了起来,下腹发热,忙推开天苍云,“别闹了,都三回了,你还不知足。”

“我还没饱的感觉呢。”天苍云一脸无辜,故意用又开始灼硬的下体顶了顶他的臀。

“你这喂不饱的色中饿鬼!”水若风抬肘便向他喉头撞去。

天苍云侧头让开,趁机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水若风吃痛,和身疾撞。天苍云豆腐吃得高兴,忘了自己还在水若风体内,那猛烈的动作拗得他一声惨叫,仰面摔在竹榻上,眼前金星乱冒。

“你没事吧?”水若风吓了一大跳,忙扑过去扶起他,探手去检查。

“啊呀,我的命根子,痛死了……这回要断子绝孙了,你摸摸,大概快断了……”

水若风瞧他面白唇青的,只当万分严重,急得浑身冷汗,“哪里哪里?很痛吗?要不我去找郭酒仙……”慌得连衣服也顾不上穿,转身就要下床。

“哎呀,伤在这种地方,怎么能让那老色鬼看?”天苍云一把拉住他,“还是你给我揉揉吧……”

一想到郭酒仙替天苍云诊治,水若风怎么都觉得别扭,“也好,我先揉揉看,要是觉得不对,还得请酒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关乎咱俩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不敢马虎的。”天苍云捉了水若风的手按在自己的下体,“你瞧瞧有没有问题?”

水若风脸上发热,第一次这么贴近狎玩情人的重要部位,总觉不自然,慌乱的目光不知看向哪里,掌中尽是灼热潮湿的滑腻,张扬很活泼着。

小心翼翼抚摸着掌心的的硬,似乎并无异样,可是天苍云却不住地叫痛,叫得水若风心里发慌,又抚了十几下,突然发现那的硬已经完全兴奋地立起,精神得要命,天苍云呻吟声已流露出压抑不住地颤动。

水若风恍然,原来这家伙是故意的!

猛然手上加力,天苍云“啊”的一声惨叫,爬起来就逃。水若风和身扑压住他,捉了手腕按压在竹榻上,冷笑着道:“我看你往哪儿逃!”

“救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要强抢民男……”天苍云四肢乱蹬,口中大嚷。

水若风险些没笑晕,两人在竹榻上滚作一团。他生性冷淡狠绝,就喜欢天苍云这样开朗不羁的个性,相处越久,越觉快乐,仿佛在枯索的生命中注入了新鲜的力量。

也不知嬉闹了多久,两人都觉得累了,水若风趴在天苍云胸前喘息着,望着他刚毅俊伟的面容,心头忽然涌起了酸楚,从小到大,看尽人世沧桑,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才尝到了包容宠怜的滋味……

只愿今生相聚,来生不弃,相守相亲,永结同心……

天苍云眸中闪过一丝怜惜,抚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他知道水若风有一颗敏感孤独的心,好不容易融化了坚冰,柔软而脆弱,很容易受伤,需要小心呵护,用幸福慢慢包围,直到终于坚强而自信……

身体相亲,目光相接,凝视良久,幸福的感觉漫延在屋内,这一刻,已是天长地久,刻骨铭心……

忽然,水若风那皎若月光的眼眸中流露出忧郁之色,渐渐黯淡下去。

天苍云心中一动,捧住他的脸, “笑一笑,我喜欢看你笑……”

水若风怔了怔,唇边浮起了浅笑,似明月畔晕开的霓虹,衬着那清颜绝色,风采难言,倒让天苍云又看得发呆,半晌才问道:“你是不是忧虑什么?”

本想不说,可是面对情人那几欲溺没的温柔,终于忍不住,“我多日不曾和教中联系,只怕已闹到我师父那里,现在大局未定,我不能忤逆师父,可是要是我走了……”

他喉头发哽,无法成句。两人正是情热之际,天天在一起犹嫌不足,怎么舍得分开?

天苍云神色微变,水若风顾虑的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私下里也和酒仙商量过几次,除了暂时分离,暗中谋划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倘若为了私情不顾一切,只怕凌白甫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牵累到南方盟,问题就大了。

他不愿在相聚的时候烦恼,就一日拖一日,现在已经拖不下去了……

轻叹一声,拥紧了水若风,“我知道,给我一年的时间,想办法让你脱离风云教,实在不行,你我来个诈死逃生,隐姓埋名,过逍遥日子去。”

“这是什么无赖办法?”水若风本来满腹心事,被他这一说,倒笑了起来。

“没办法的办法。”天苍云在唇上深深一吻,“又要逃之夭夭,又不能伤人伤己,实在不能两全,就只有一走了之。”

水若风无言,到了最后解决不了,也许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一想到要分别,两人就分外觉得不舍,说着说着便又缠绵在一起,千般恩爱,万种柔情,当真是说不尽的旖旎动人。

情人的时光过得最快,当两人洗过澡上床休息时,天色已经快亮了。

天苍云很快就睡着了,水若风却难以入眠,手指慢慢描画着他英武的剑眉,低声道:“你待我这样好,叫我如何舍得走?”

反复思量,却无计可施,看来两人只有暂别,忍受相思之苦了……

正迷迷糊糊之时,恍惚一缕哨声钻入耳中,一惊而醒,疾坐起身,侧耳细听,不禁神色俱变。

这是凌白甫召见他的哨声!

不祥的预感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虽然是在大夏天,水若风仍然“刷”的遍身冷汗,一时间惊惶不已。凌白甫已多年不出江湖,没想到此次为了自己居然亲自出山,可见此事对他的震动……

师徒多年,再没有人比水若风更了解凌白甫冷酷狠辣的手段,对自己或许还顾念三分情义,对天苍云,绝对只会痛下杀手!

凌白甫天资绝顶,少年时代便已练成风云神功,以一式风虎云龙扬威江湖,曾连败九宫派数十余高手,当真是厉害非凡。再经过这二十年的修炼,江湖早已罕有人及,天苍云武功虽高,尚欠火候,不是凌白甫的对手。一旦对敌,非死即伤……

他强迫自己冷静,急速思索,那郭酒仙已练成先天罡气,武功之高,天下无人能及,只怕还要胜过凌白甫……

正想去找郭酒仙,猛地忆起,天苍云为了两人能尽情欢爱,哄骗说山上有九色芝,那老头儿两日前便兴致勃勃上山寻宝,至今未归。

水若风心中懊恨,真是祸不单行,唯今之计,只有自己出面应付,含糊过去,师父或许看在郭酒仙的面上,不再追究天苍云。

想到这里,悄悄穿衣起身,本想点了天苍云的穴道,又怕教中人杀来时他无法抵挡,微一迟疑,还是作罢,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心中又苦又甜。

天苍云因夜里多用了点功,睡得极熟,竟没丝毫察觉。

水若风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悄然出门,急驰出山庄,向南奔出几里路,随手取出信号火箭,抖手放出。

一溜火光直冲上天,方圆十余里均清晰可见。

片刻之后,一对对带刀负剑的教众便联袂而来,左右列开,齐齐躬身,“恭迎教主。”

晨曦微光中,凌白甫飘然而至,白衣翩翩,气度端凝,傲然凌云,眸中精光森冷如电,直射向水若风。

周围一时凝滞了,压抑的气氛隐含着爆发的危险。

水若风脸色微微发白,强按住心头的不安,深施一礼,“若风见过师父。”

“还能记得师父,很好,很好……”凌白甫目光犀利,只一扫,便瞧见水若风颈间尽是青红的瘀痕,神色一冷,招手道:“你过来。”

水若风心知不妙,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近三尺之距,凌白甫轻描淡写着一挥手,水若风一声惨呼,凌空飞起,摔出去两丈多远。

肩头的肩贞穴剧痛难忍,想是中了师父的钉骨针。此针中后会钉入骨骼,只有师父方能运功吸出,否则时刻疼痛,犹如剐骨,乃是教中出了名的酷刑,人人闻之色变。想不到师父一怒之下,竟然施在自己身上,可见他心中恚怒之深。

他忍痛挣扎站起,踉跄着走回,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不敢求师父原谅,但求师父息怒,徒儿任由师父责罚……”

凌白甫神情淡漠,“真是我的好徒弟,翅膀还没硬,手段学了个全,我该好好奖励你才了。”

水若风冷汗直流,凌白甫越是显得若无其事,后面的手段越是狠辣,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凌白甫瞧他清丽如仙的面容疼得发白,嘴唇乌青,不由得心肠微软,喝道:“既然知错,就去给我杀了天苍云,以示忠心吧。”

水若风惊得魂飞天外,叫道:“师父!”

“怎么,你有异议?”凌白甫眉梢一扬,唇边掠过一丝冷厉。

“徒儿怎敢有负师父养育之恩,教授之德?”水若风惨然一笑,缓缓抽出银钩,横在手上,“徒儿无能,有负师父恩德,来生愿为牛马,报答师父的大恩。”

猛然回手,银钩直向咽喉割去。

凌白甫一惊,衣袖疾拂,一股劲风扑去,水若风只觉全身一麻,腾空而起,撞断了七八根树枝,直向地面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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