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攻微微松开了一点，抹掉受嘴角的水光，覆上他一直睁着的漂亮眼睛：“小男朋友听话吗？”“听。”受手足无措地点点头，睫毛刷过攻的掌心。
“闭上眼睛。”攻看着乖乖闭上双眼的小男孩，低下头又把唇贴了上去。
“真乖。”
马路上，攻怀抱着受同他接吻，小男孩怯生生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仰着头青涩地回应。犹记得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即便诸多不舍，攻还是低喘着放开了受被自己亲得红艳艳的唇。
初吻过后，小男朋友眼里一片水雾。清醒过来后，受把头埋在攻的怀里不肯出来。
“小男朋友这就害羞了？”攻揉揉他红透的耳垂，压低声音说：“以后还有更多更害羞的事情要做呢。”
受的声音闷在他怀里，听起来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再说我就回家啦……”
攻把他从自己怀里摘出来，才看到小男朋友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小小的脸笼统就巴掌大，此刻全都盛满了害羞。
“那说点别的。”攻碰碰他红透的眼尾：“以前你说我要等你长大。这个约定从今天起，变更为——”
“我陪你长大。”
24、头像
恋爱中的人任何情绪都是藏不住的。
特别是十七八岁初恋的小男孩。
他先是把自己的头像换成一只在地上滑行的小企鹅，又暗戳戳地把自己的微信昵称改成了一个企鹅emoji。
妈妈首先发现了他头像的改变，坐在沙发上敷面膜问：“怎么换头像了。”
受心里一惊，胡乱编造了个理由：“高三学生的冬天，就像冰天雪地的南极一样寒冷。我，要做这只孤独的小企鹅，冲破一切困难吃到鱼……呸呸呸，高考成功。”
妈妈没有继续追问，受这才放下心来，跑回房间窝在温暖被窝里翻滚。
他点开和成熟攻的聊天界面，切换成语音键，按着说了几句话。准备发的时候又觉得刚刚的声音不好听，压着嗓子努力使自己声音低沉磁性重新录了一遍，才满足地发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
南极科考队队草：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软乎乎的小企鹅：你才感冒了！
成熟攻的头像也换了，是一个抚摸小企鹅的人。
他好几年没有换过头像，关系不错的同事问：“怎么突然改头像了？”
成熟攻但笑不语。
同事猜测：“恋爱了？”
攻直接承认：“和一个很可爱的人。”
受在床上扑腾，把头埋在枕头上蹭，笑嘻嘻地发语音：我们现在是情侣头像！
南极科考队队草：也是情侣关系。
软乎乎的小企鹅：我妈今天还问我怎么换头像了……幸好我比较机智！
他把今早和妈妈的对话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皱皱鼻子：不过我觉得我妈的表情怪怪的。
攻直接发了语音调戏他：等你再长大点，我会亲自上门向叔叔阿姨提亲的。
受傻笑着在床上翻滚，翻来覆去看自己精心挑选的情侣头像。
叮咚——
家庭群有新消息。
受点开群，以为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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