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离开了。
受聚精会神地抓着娃娃：“伸出爪子，确认好位置。”
攻微笑着抬起手。
受猛拍按钮：“下爪！”
那只小企鹅玩偶由娃娃机出口掉了下来，受兴奋地吧唧一口亲在小企鹅的头上：“抓到了！
给你给你！”
攻接过小企鹅，戳戳它的头：“我发现一个比它更软的。”
或许是因为兴奋，受的脸有点红：“哪里？”
攻把玩偶装进受羽绒服的帽子里，看小企鹅乖乖地坐在那，可爱极了。
攻回味着刚刚的手感，说：“不告诉你。”
“哦……”受泄气地耷拉下肩膀，片刻后又重振旗鼓：“我发现另一个很软的！但我要告诉你！”
攻靠近受：“哪个？”
受小声说：“你刚刚捏我腰，我腿软。”
22、雪
比早起更痛苦的事情是冬天早起。
客厅的暖气不是特别热，受忍不住打着颤哆哆嗦嗦换鞋：“今天好像特别冷。”
出来倒热水的妈妈猛然回头：“你穿秋裤了吗？”
“那个……”受抓起书包就要跑：“我不冷了！我现在开始发热了！汗流浃背！”
受并没有多抗拒穿秋裤。他抗拒的事情是，妈妈给他买的秋裤，还保持着他小学时候的风格，全都花里胡哨的。
好不容易有一条黑色的，裤腿还绣着被红毛线缠住的小猫。
被妈妈抓住领子的受反抗无效，穿上了那条黑色的秋裤。
同样要出门上班的爸爸给他使了个眼色，拉起裤腿让受看。
妈妈给爸爸的秋裤腿上绣着一只懒洋洋的老虎。
父子装，买一送一。
攻前几天去出差，预计今天回来。
受本想着或许下个周末才能见到他，谁知道一放学就看到了站在路对面的攻。
和一起走出来的同学告别后，受小心翼翼地过了斑马线跑到攻身边：“你怎么来了！”
攻拉拉他胳膊，自己走到了靠车道的那边：“想见你，就来了。”
两人缓缓走着，突然有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受的鼻尖。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下雪了！”
在迈入新的一年之后，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了下来。
受还在兴奋地看雪，颈间突然一热。
是攻摘下自己米白色围巾，仔细地给受戴好。他垂下眼睛，英俊的脸在路灯下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
路上的人不多，三三两两走过去，也没人在意他们的举动。
受也把目光由天上收了回来，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把自己胸前的围巾展好。
攻替他把刘海上的雪花拨下来：“不冷了吧。”
“嗯。”受闻到那条围巾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股他说不上来的，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味道。
围巾很长，温暖地包裹住受，让他想到了裤腿上那只被红线缠住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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