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被人撞了一下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攻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圣诞节快乐。”攻曲起手指，触上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小驯鹿。”
受拽住他的衣角站稳，纠正道：“是罢工的小驯鹿。”
夜更深了。
周围吵吵闹闹，大家都在用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圣诞老人不出现的理由是什么？”攻问。
受的脸被大大的帽子罩着，显得只有巴掌大。他弯腰把自己的鹿角送给旁边一个眼巴巴看着的小男孩，然后直起了身：“今年太冷了。”
“人很多，跟紧我。”攻自然地拉起受的手：“我觉得还有其他的理由。”受看着二人相握的手，红着耳朵轻轻挣开，然后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攻的小指：“什么理由？”二人从拥挤的人潮中走过。
前方的人流变少，路变得宽敞起来。
“圣诞老人不出现，是因为……”攻停下脚步，转过来微微低头，和受额头碰额头。
“小驯鹿和我私奔了。”
20、小企鹅
班主任宣布元旦高三即将放假的时候，教室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但在得知这次的假期只有一天时，欢呼声又变成了唉声叹气。
班主任推推眼镜：“不要忘记你们是高三生。”
放学的时候攻打了电话来。最近他出差，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是微信聊天，猛然通过电流声听到对方的声音，受有些说不出来的害羞。
攻感受着他的呼吸声：“你们放假吗？”
“班主任说只放一天。”受很快就跑到了另一个话题：“我们老师的眼镜和你的好像一样。”
“哦？”攻把玩手里的眼镜，温柔道：“不知我可否有幸做你一天老师？我教你打台球。”
“我看起来很笨吗？你们怎么都想当我老师。”受啧啧几声：“某位女神也问我放假的时候要不要她教我滑雪。”
一瞬间的电流声让攻听不真切对面传来的声音。
“女生？”但攻敏感地听到了这个词，随即通过想象力猜测出了一位脸红的少女和清秀少年的对话。
他起身站起来在办公室踱步。
“你很优秀，有人追求是正常的。”攻斟酌着开口：“虽然不知道想教你滑雪的女生是怎样的人，但女孩子们大多柔软温柔，活泼自然。因为性取向我不能对任何一个女孩子产生男女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她们。如果你欣赏的话……”
“谁在追求我？”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被追求了的受一脸茫然：“你在欣赏谁？”
“不开窍。”攻和他乱扯了几句，借故挂了电话。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中还是意难平。
攻骄傲于受很优秀，又觉得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气闷很幼稚，修修改改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俯拍的一只被其他企鹅包围的小企鹅。
南极科考队队草：远目四望，皆是情敌。
受刷到了这条朋友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攻这句话酸溜溜的。受细细回想了他们的对话，察觉出来是攻误解了什么之后脸腾得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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