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还顺利吗?”看她从楼上下来,简榆立刻推开车门洋溢着属于他独有的温暖关心着她。他的热情让沉浸在思绪里的莫桑心神一动。
她僵了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应他:“还好,你呢?”
莫桑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她很快就会向法院递交处罚申请澄清事实,弥补自己曾经的过失。
“我一点都不好。”简榆为她拉开车门,将莫桑塞进车里之后才抱怨,“整整一天,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你都不主动联系我。”
果然,简榆这小孩子脾气一点都没改。莫桑吹着微风,忽然舒心地笑起来。
“好,那以后我天天缠着你。”简榆还没走,还没有离她而去。莫桑觉得,上天是眷顾自己的,他又将简榆还给她了。
“那你别后悔。”
这一路,两个人虽然都是心事重重,却很温暖。
到后来,还是简榆先开了口,他眯着眼问莫桑:“桑桑,我们出去旅游吧?”
上大学的时候,莫桑总是有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的幻想。她甚至和简榆约好了,两个人一起去自驾游。可是,如今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莫桑猝不及防。
她想了想,说:“等等吧,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
等她拿到处罚决定,等她被吊销了从业资格,她愿意一无所有和他从头开始。
简榆看着她,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只能用一个月的时间去逃避,让自己沉溺在她的世界里,可是这个想法的确有些太突兀了。
“好,我等你。”饶是如此,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违心的话。他也许等不到那一天了吧?
可是,莫桑却满含期待地点了点头:“我想回上海去看看,和你一起。外滩的夜景,还有林城的古镇……”
“然后我们可以去云南?西藏也不错。”她忽然发现卸下了肩头的担子,自己好像轻松不少。
“好。”简榆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莫桑比五年前成熟了不少,可是她对他的依赖,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不是没想过,任由母亲揭露事实,至少那样他不会失去她。
可是莫桑呢?莫桑怎么办?她那么好强,自尊心那么重,她孤立无援没有人理解她。一旦母亲说出真相,莫桑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听到他答应自己,莫桑更是对未来憧憬万分,她自顾自地念叨着:“苏小可说,丽江很漂亮,还有玉龙雪山、大理古城……”
简榆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打断她,他更不忍心打断她。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这样的莫桑了,当她卸下浑身盔甲,在他面前流露出赤诚天真的神情时,简榆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好想就这样,和她一起共赴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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