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想了想，苏小可很坚定地说，“你可是我的偶像，你怎么可能是那种黑心律师呢？你每年都给救助站提供免费义务服务，好多老人啊，妇女啊，都说你心地好，人善良呢。”
就是因为莫桑的口碑这么好，她律所一开门，大家伙就挤破了门槛想来应聘。
莫桑看着她，眼眶红了。她做过无数的善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却因为年少时一步错，她就已经满盘皆输。
“好好的，你怎么问这个呀？”苏小可显然不太理解莫桑。是不是人站在高处了，所以都喜欢患得患失？
“没……没什么。”莫桑如梦初醒，“快去吃饭吧。我一会儿也要出去了。”
“哦，和简先生吗？”苏小可一脸八卦。
莫桑呆在原地，她掏出手机想给他说一声“对不起”，可是，他苦心瞒了她那么久，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吗？
那么以后呢？他们还有以后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莫桑的心跌入谷底。小时候，爸爸就教育她说：“桑桑，人是不可以做坏事的。因为一旦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就要付出代价。”
每一件事，都是有代价的。人生若真的论得失，往往得到的不比失去的多。
想到这里，莫桑似乎做了一个决定。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多久，莫明丽嘶哑的话音就从听筒那边传入耳内：“桑桑啊……”
莫桑离开后的这几年，莫明丽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她恨不能和莫明丽撇清所有的关系，所以即使逢年过节，她也只有短信、电话问候，却从不回林城。
“您过得——还好吗？”莫桑轻声问了一句，不用说也知道莫明丽过得不好。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了。”
时至今日，莫明丽才知道什么叫作孤单。她和刘平东撕破了脸，莫桑孤身远行，她消磨掉了身边人给她的全部亲情，现在终于自食恶果。至于刘平东，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法庭判决以后，刘平东就离开公司成了别人公司的外聘员工。老板和员工终究是有区别的，意识到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再也没有了保证，甚至连买一套新房子都要奋斗好几年，周雪打掉了孩子和刘平东分手。就连当初法院判给他的那套房子，也被周雪卖掉了，他这才明白莫明丽的好，却又为时已晚。
“哦。”莫桑停顿了好久才沉重地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通知你……我决定说出实话。”
莫桑的话音很坚定，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坚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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