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ETF建筑设计事务所如果主动做这个设计，基本没有什么利润可图。那么他们图什么呢？工程？他们是做不了工程的！作为建筑设计公司，虽然他们拥有大师级的设计师，但并没有工程施工资质。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以低收费或免费设计为条件，迫使罗罗公司将工程交给了ETF建筑设计事务所指定的工程公司去做。不用说全国范围，就在本省内，具备资质又愿意干这件事的公司就可以排成长龙。
华澍初到辉煌公司，原本想在这个项目上来个开门红，却没料到，刚一出手就遭遇了如此棘手的挑战。他不由感叹——生意场，真好似战场一般啊。
Chapter 17
一
开完早会，苏千朵敲开了宋清题办公室的门。她很少主动到这里来，平日的工作大多是与他在会议室谈，在电话里讲，或者他到她的工作室去。但她此时不请自来，宋清题并不意外，他一直在耐心等待她的现身。
“师姐，喝茶吗？还是喝咖啡？”宋清题彬彬有礼。
“白水。杰森，有件事我不明白。”苏千朵开门见山道，“我们公司是做建筑设计的，为什么突然染指罗罗公司的室内设计项目？”
“哦，你的消息够灵通的。”宋清题面色平静。
“这个圈子很小，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就奇怪了，公司又没让你去做这个项目，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你为什么如此关心？”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一位朋友，我想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错，建筑设计是我们公司的灵魂，是立身之本，但室内设计我们也不是绝对不做，英国总部以及美国、加拿大的分公司都有过先例。我们为自己设计的建筑作品做室内设计，就是为了使作品更加完美。罗罗大厦的建筑设计者戴维先生不远万里从国外跟我来到中国，就是因为热爱中国文化。戴维先生深谙中国美学元素，无论是建筑设计还是室内设计，他的作品都非常出色。我和他交流过了，他很乐意做这件事。另外，罗罗公司的郑先生是我的至交，我也很乐意送他一份来自友谊的礼物。这样的话，下一次如果他们还要建大楼，还会找我。”宋清题品着茶道，“不过，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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