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有锦帆电话,九月耳朵听不见,最后只能让小悠接了,故作轻松地遮掩过去。
小悠边看九月比划的手势边说,“九月现在和我在一块儿啊,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说让你给她半个月时间,等处理完工作上的事马上去找你。然后……然后就不会和你分开啦。哎呀肉麻死了,回头让她自己跟你讲,先挂了拜。”
直到第三天晚上,薛嘉年的电话才打进来。
九月不敢不接,却意外地发现他态度异常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说次日有个非常重要的商业活动不能临时取消,让她赶紧回来,似乎并不想彻底翻脸。他在电话里道歉,称那天在药物作用下神志不清才造成误伤,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诚恳得连自己都要信了。
开什么玩笑,傻子才会回去继续当傀儡。
小悠担忧道:“你又不肯让聂少知道,光靠自己怎么解决呢?薛渣男不是好对付的。”
九月托腮望着窗外,良久,说:“当然不是光靠自己。一物降一物,自然有能对付得了他的人。”
这个人就是栾子君。
当一对宿敌有了同样的目标,也不是不能暂时结成同盟。
九月要离开薛嘉年,而栾子君想要的,恰恰也是如此。无论表现得多么豁达,她始终不能忍受这个男人身边出现一个足以取代苏悦薇的存在,让他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交易达成,栾子君同意出面说服,每条理由都很充分。
“你知道林九月是怎么说的吗?”她学着九月倔强的口气:“她说‘那份合同签了我十年。他是要我把一辈子都卖给他吗?不肯见好就收,只能对薄公堂,反正我不做明星了,名声什么的无所谓’。”
薛嘉年垂着眼眸,黑色的瞳仁里暗潮翻涌。
她继续道:“你有没有听过‘刺客悖论’?最出名的刺客就是最失败的刺客。你呀,聪明一世老狐狸,结果被个扮猪吃老虎的妞给耍了。心机最深当属林九月这种,什么都拿到了,却让人觉得她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她攀上他的肩,低声软语地安抚和劝解。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类,可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弄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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