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惶骇地挣扎，可胳膊完全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呜咽从鼻腔里发出来，“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不要逼我！我会恨死你！”
他的喘息很急，咻咻如恶魔吸气，“反正你现在也恨我不是吗？我不介意你被别人碰过，或许比较完以后，你会更喜欢我也不一定，不如现在试试。”
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和厌恶，还是毫不犹豫地继续。长久的渴望近在咫尺，让他又有了那种掌控的满足。狠狠道：“你注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九月当然知道他要试什么，吓得魂飞魄散，不断尖叫哀哭，可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螳臂挡车。
她推不开他，只能紧紧攥住领口，语无伦次说不：“我不愿意，你就算逼我……不过、不过是把我对你最后的感情也毁掉……”
最后的感情？那一丁点可笑又可怜的感情，他要来何用。她心里满满都是另一个人，连他的一席之地也容不下，他只有强行进入，把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烙印覆盖，或许才是取而代之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于是他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冷冷道：“顾小悠下班回家的路上，有条很黑很窄的小胡同。你要是再不听话一点……”
他怎么都不会放过她。九月怔在那里，心头涌上一阵绝望。等回过神，他已经扯开她腰上的丝巾。
九月本能地往后躲，手臂乱挥，突然摸到一个又硬又凉的东西。从棱角触感来判断，大概是他们摔倒时碰落在地的水晶烟灰缸。
她想也没想抄起来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薛嘉年一声未吭，直直倒下。
九月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是晕过去。她连哭都顾不上，哆哆嗦嗦爬起来把扣子胡乱系好，从抽屉里找了副墨镜和口罩。看到旁边还有一小叠现金，摸约两三千块的样子，也直接塞进裤兜。
楼外天光大亮，九月逃命一样夺门而出。
她的车停在公司，所有证件都在薛嘉年手里，除了一部手机和这点现金，可以说身无长物。跑了好几条街才敢停下来拦出租，却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冷静下来想了十几分钟，报出一个地址。
把薛嘉年砸晕后，九月第一反应是要赶紧找到小悠让她离开北京，否则等他醒来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但旧日朋友都已绝交，各自换了号码，她谁都联系不上，只得跑去酒吧找胖子。
平安夜的狂欢散去，街边垃圾桶里有大捧枯萎的玫瑰，不知被谁人丢弃。酒吧还未开张，彩灯疲惫地挂在门前的冬青树上。九月扑上去用力拍门，一边用嘶哑的嗓音叫胖子的名字。
敲了足有二十多分钟，紧闭的铁门突然哗啦打开，她差点收不住脚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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