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处,她仿佛看到,红纸灯飘飘摇摇进了一个绝色女子手中。女子拿着灯笼在耳畔晃了晃,才遥遥看过来。
隔着如此远,又是在梦中,乐娇该怎么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面容才是。
可是她平白无故地就觉得,那是常仪。
常仪幽幽地看着她,似乎就要对她说什么话。
正当此时,乐娇惊醒了。
乐母守在她的床侧,刚刚为她擦拭了面容。见她苏醒,温柔地同她说了会话。
乐娇迷迷糊糊地应着,只听话锋一转——
“娇囡,娘亲问你,你先前手上戴着的血玉镯子,是何人送给你的?”
乐娇先是有些疑惑,好半响才从记忆中扒拉出这个镯子的样子。
她犹豫了会,才回答:“是燕青。”
乐母了然,心道果然是弄错了。
她摸摸乐娇的头发,又问:“先前的选婿大试闹得太大,如今不嫁是不行的,可娇囡你若是不愿意……”
乐娇摇了摇头,轻声打断她:“娘亲,我愿意的。”
乐母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
后来,管事婆婆陆陆续续问了问乐娇结亲时的筹备事宜,乐娇养着身体,听到了就回答,没有也不过问。
燕青不方便同她见面,就经常托人送了小玩意儿过来。知道她食不下咽,光解暑的西瓜都送过好几个。有一次,直接让人搬了半个冰窖的冰来,说是把羊奶去了腥味,再用料调制一番,冰冻后会变得格外可口。
京城外的流言也有,说什么还未过门的媳妇儿,燕青就巴巴地对人家好,上心得紧。
不过这些乐娇都没机会听到,也没什么关系。
她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重拾针线,精神气也好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乐巧探望她的次数越发的少了,据说是因为愧疚,个中缘由乐娇也没有去深究。这人一病,几乎快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对很多事都不太上心了。
时间一晃,慢慢入了九月,一些早开的桂子都散开香,熏得人心旷神怡。
近来乐府里的下人特别忙碌,为了筹办喜事几乎快要脚不沾地。
乐娇听着礼仪婆婆各种教导,也慢慢有了些要出嫁的感觉。不日便要离开从小长大的乐府了,虽不是头一次,但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嫁人两次,前世今生,都是他,还是他。
幸运的事,这一次,应该会幸福美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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