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轻声呢喃的,温柔得像怕惊醒她。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为她别好耳边的碎发,才抱着她起身。
“众目睽睽之下,燕公子还是守点礼数较好。”乐母适时出来阻拦。
燕青不以为然道:“岳母说的是,不过娇儿迟早是要过门的,暂且还是别让人看了笑话吧。”
让别人男人抱她,他想象着就想打人。
乐母看了看台下正好奇地探头探脑的人群,心一狠也就随他去。
如他所说,看来这婚是不得不结了。
乐正清在一旁看了整个过程,心中忽然有了别的念头。说不准,他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这场闹剧最终以乐娇的昏厥结束。
乐巧气不过,截住中途退出的桑风,气急败坏地问他为什么认输。
“自愧不如。”他说,“燕公子比我更了解她。”
乐巧本还欲反驳,没想到气过头,居然冷静下来了。
“我问你。”她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一个细节,“你记不记得,姜瑜问你‘这世间什么最难得’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桑风一向记忆力过人,读书三遍便可倒背如流,闻言思索片刻便回忆起来了。
“徒手摘星……”他忽而明白了什么般,自嘲笑笑,“爱而不得。”
“你想知道,燕青是怎么说的吗?”乐娇记得一年前,她跟燕青天天吵的那段时间里,她问过他这个问题。
桑风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燕青说的是,没什么不可得。”乐巧瞥了他一眼,“他说,如果有,也只是乐娇。可就算难得如摘月,他也会步步接近,层层谋划,直至得到她的垂青。”
“比起来,你输得合情合理。”乐巧气得不轻,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走入后院,准备去姐姐的房里时,忽而听见几声短促的鸟鸣。
乐巧抬头,在屋檐的角落看见一只小小的鸟巢。
“燕窝?”她喃喃,“什么时候?怎么会?”
都六月了,怎么会有燕子筑巢?
还是许久之前就造在这里了,她一直没有发现?
适时,一行婢女手忙脚乱地将乐娇抬进屋内,而燕青早以各种理由打发在院子外边。
乐正清看着乐巧呆滞怔愣的模样,问道:“巧儿,在看什么?”
乐巧还在惊讶,想都没想指了指屋檐上的燕窝。
乐正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忽而陷入沉思。
一年前,他问活佛国师,如何才能找到命定夫婿时,得到的答案是——
“到时候自然知晓。”
他想起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皱了皱眉,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声气。
很多东西,都是命。
这边,燕青回去后也没闲着,派人查了乐娇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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