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
曼曼将这对年轻人领到二楼会议室。落座后，曼曼对琴琴挤出官方笑容。
“牛小姐，为什么要分手呢？”
“他买不起房子，没房子结不了婚。”
“你也买不起啊，”孙柏勃哭丧着说，“一个家两个人，咱得一起奋斗呀。”
“你是男的。”
“我下辈子打死不做男的。”
“我跟你谈那么久，再拖下去就没人要了。”
“我到现在不也没人要。”曼曼插话后，房间里突然寂静了，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
“您是情感专家，您想得开。”琴琴说。
“这和我是什么人没关系，”曼曼保持微笑，“实际上，只要你相信爱情，不管你到多少岁，爱情终究会出现的。”
“情感专家就会说虚的，我们就说眼下的事，我不会家务，性子又急，现在他年轻有本钱，等我老了，他肯定把我踹了。”琴琴瞥向孙柏勃说。
“我不是那样的人！”孙柏勃刚喊完，脚面就被高跟鞋狠狠踩了下。
“一辈子这么长，你会不会变心我不知道，但你花心的毛病肯定改不了。”琴琴缓缓抽回脚说。
“所有男人都花心，不同的是，好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这道理就像女人看到喜欢的包包，你会欣赏一番，但未必会买。”曼曼说。
“我爸妈逼我结婚，我也没办法。”琴琴将怒火对准曼曼。
“陪你走到底的不是爸妈，是你老公。”曼曼回应。
“年纪大了生不了孩子！”
孙柏勃冷笑一声：“大不了试管婴儿呗。”
“你还是人吗？孙子！”
“别叫我外号！”
“孙子，孙子，呵，呸！”
眼看琴琴一口唾沫喷出来，孙柏勃熟练地一闪身，唾沫擦过他的耳垂，直奔身后而去。
啪的一声，唾沫粘到曼曼长发上，正在缓慢下坠。琴琴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孙柏勃和美心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咱们再议吧？”曼曼缓缓地说。
洗手间里，曼曼将洗发水抹在头发上，工业香精果然盖不住浓浓的韭菜包子味。
“实在抱歉，”美心将吹风机递给曼曼。
“小事，作为一个合格的情感咨询师，要做好随时被泼粪的准备。”
“你被泼过？”
“敢！我杀他全家。”
曼曼插上吹风机的电源，柳眉倒竖。美心挤出难堪的表情，气氛实在尴尬。自知失态，曼曼刻意咳嗽一声，决定转移话题。
“琴琴和孙柏勃闹得这么凶，王一也不帮帮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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