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取寒玩上了瘾, 将手从他掌心抽出,胳膊伸长, 食指的指尖在他眉心轻画一个“十”字,学着欧洲译制片里的傲慢宫廷腔:“从现在开始,本女王封你为御前铁卫,你可以谢恩了。”
宽大老板椅里坐着明艳无双的小女人,眼睛亮得像是天际的北极星, 韩冽宠溺地看着。
对她,他早已甘愿俯首称臣。
他后退一步,就要单膝跪下去。
杨挫赶紧背过身去。
张取寒没想到韩冽会来真的,这还当着杨挫的面儿呢, 不合适。她赶紧抓着他的手拉他,韩冽顺势靠过来, 双手压着椅子扶手俯身,看她。
她眼角还泛着红, 湿湿嫩嫩。
早晨做的时候她哭惨了,那哭声儿的音尾总是往上挑一下, 苏苏糯糯, 撩人得很。
他心中情动。
还想做。
薄唇悬在她上方两公分的位置, 韩冽低语:“求女王大人赐福。”
张取寒瞥了眼背过身去的杨挫,又将目光调转到韩冽脸上。太近,只看到一双激情涌动的深沉黑眸。
薄唇吐着温热的气息,他的味道总是把清列和热辣糅合得刚刚好。
她喜欢他为她痴迷的模样。
她莞尔,手捧着他的脸, 问:“你肯为我做什么?”
“赴汤蹈火,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记住你的誓言。”
她送上红唇,在他的温凉薄唇上轻印。他勾着她的腰拉她过去,加深这个吻,借激烈的唇舌交缠聊以慰藉爆燃的情、欲之火。
末了,小女人喘着气埋怨地瞪他,他在她果冻一般弹软的唇上轻舔,哑声笑道:“谢女王大人。”
张取寒推开他,靠在老板椅里翻白眼。
韩冽依旧圈着她,转头朝恨不得戳破自己耳膜的杨挫吩咐:“把文件给陈丹笛,让她去工商局做备案。就张总上任的事儿给所有人发通告,。”
“等一下!”张取寒忙出声。
两人都看向她,张取寒眼珠转了转,尔后清了下嗓子说:“这事儿就别到处宣扬了吧,只咱们三个知道就好。”
杨挫打了个哆嗦,用求救的目光望向韩冽,韩冽却说:“一切听张总的。”
杨挫心中哀嚎。
他不要知道这么多秘密哇!电影里知道太多的配角没一个好下场啊!!他一个大好青年可不想当炮灰哇!!
“有问题吗?”韩冽问。
杨挫只能无力地问:“老大,那我现在就到工商局去?”
韩冽没应声,杨挫也没敢走。张取寒看韩冽,他给她一个“现在你才是老大”的眼神。
角色转换太快,她还得适应。
“去吧。”张取寒想了想,补充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回来路费报销。”
新官上任,她得对下属好点儿。
杨挫垂头丧气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张取寒推开韩冽站起来,对他说:“这事儿就不要在律所里宣扬了吧。”
她是替律所的员工着想。
韩冽是律所的全权所有者,他爱把律所给谁是他的自由。
可律所里几十号人是一门心思跟着韩冽干的。如今事业正红火,冷不丁空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她,难保人心思变,影响工作。
常言道人心不古,她看多了人生百态,让她管这么多人等于把她架在火上烤。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交给韩冽来做,她乐得当个被架空的甩手掌柜。反正协议还剩下九个月,日子一到她把律所还他,二人一拍两散,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她觉得这种安排最好。
“听你的。”韩冽一副“你是老大”口吻。
张取寒满意地笑,转动脑袋四处看看他这间办公室。布局没变,依旧简洁干净,上次她来的时候身份还是他的秘书,拿着抹布帮他擦桌子。这次却成了他的老板。
不禁感慨时移世易,现实的变化永远比故事精彩。
“当律所老板有固定工资吗?”她问他,毕竟刚失业,生计问题是首要考虑。
“没有。”韩冽说。
“那有什么好当的?”张取寒心凉了一半。
“这里每个人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的。”他说。
张取寒扬眉:“每一分?”
“对。”韩冽拨正转椅坐下去,把张取寒抱过去,让她坐到他腿上,将她的长发拨到后面。她领口处露出些许红痕,颜色深得惊人,他怔了下,长指随即落在她衣领的扣子上,解开。
“就是说你们赚的钱都归我?”张取寒问。
韩冽解着她的扣子,缓缓说,“所谓老板,就是资产所有人。雇员赚的钱全都会放进老板的口袋,老板有二次分配的权利,由你来决定谁拿的多,谁拿得少。”
张取寒恍然,脱口说:“就像你当初突然决定给行政人员发季度奖金对不对?”
韩冽点头,把她的衣襟拨开。
一片赛雪肌肤,上面红痕点点,像是一树红梅扯碎了散落在雪里。
惨不忍睹。
他眉间蹙起个疙瘩。
怎么会给她弄成这样?
张取寒全然不察,兴致勃勃地问:“那不就等于是我把住了你们的经济命脉?”
“对。”韩冽低声说,用指腹轻触那些痕迹,声音放柔:“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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