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跟着一弯,凶就凶吧,关他屁事。
俞绵绵歪头,忽然道:“可是,为什么呢?”
她不过是吃了几块蛋糕而已呀!
周薄暮低头,凑近道:“可能,因为你白痴吧。”
“你——”俞绵绵抬脚就要踩过去,周薄暮眼疾手快地避开,顺着高昂的乐声,揽手带她转了一个圈,一套动作流畅非凡,最后,将人紧紧收入怀中,低低道:“小兔子。”
俞绵绵还在晕乎乎的状态中,“啊?”
周薄暮眉眼冷峻,启唇道:“为什么躲我?”
呃——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俞绵绵脑袋中一片空白,“呵、呵呵,有吗?”
有这么明显吗。
周薄暮单手控住她的腰,力道蓦然收紧,“你说呢?”
俞绵绵一听这冷冰冰的口吻就腿软,抬头对上他清冷的目光,更是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舞池里钢琴曲袅袅,一声一声将派对推至高潮,周遭人声鼎沸,绚烂灯光下,是一张张熟悉的脸。那么多人,她压根叫不来名字,那么多人,生机勃勃,青春洋溢。
看似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沉稳笃定的庄越;外表洒脱不羁,看生死如淡薄云霭的庄瑞;面临生活给的巨大苦难,他们依旧在笑,依旧举杯……
夜晚太迷醉,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真心与实意。
俞绵绵觉得悲伤,她垂眸,低声道:“她喜欢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笨拙如她都能察觉到的爱意,周薄暮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做了什么呢。
他无动于衷。
俞绵绵觉得心惊胆战,如果换做她是庄瑞,能接受这样的冷遇吗。
她不知道啊!
就这样看了眼人群外举杯喝酒的庄瑞,俞绵绵心尖跟着一疼,她本来不就站在那样的位置上么?是她幸运,才能得到周薄暮的爱。
如果,得绝症的是自己呢?始终不被正眼一顾的人,是自己呢?
俞绵绵越想心越疼,腰身却跟着一紧。
周薄暮停下舞步,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说:“我喜欢你。”
声音不高不低,舞池里好几位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就连庄越也疑惑地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俞绵绵唯恐他刺激到庄瑞,下意识地踮脚捂住他的唇,“你小声一点啊!”
手心被撤开,周薄暮皱眉,声色如常:“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小声一点?”
俞绵绵心跳越来越快,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周薄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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