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庄越云淡风轻的声音:“能得到周薄暮的爱,你知道有多幸运吗?”另一边,是庄瑞深情的眼眸,是她藏也藏不了的爱意。
俞绵绵该怎么忽视呢。
怎么忽视在飞柏林的飞机上,学长戴着耳机闭目养神,是庄瑞,细心地调开干燥的暖气出风口;也是庄瑞,关上照明灯,替他盖上了毛毯。
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无法掩藏,一件是咳嗽,还有一件,是眼底的爱。
洗完澡,俞绵绵坐在梳妆台前发着呆,镜子里的少女脸色苍白,嘴角都失去了些血色。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最终,脑袋在桌沿上撞了撞:躲躲藏藏好些天,连阳光都没怎么晒到,怎么不憔悴啊?!
一连三天,俞绵绵都窝在酒店里。
最开始是装调整时差,后来是装困装忙,集体聚餐她不去,参观设计展她也不去,有周薄暮在的所有活动,她都选择避而远之,就差装个绝症卧病在床了。
可是现在,她饿了呀!
换的欧元都快用完了,一看酒店菜单,一个个看不懂名字的菜都贵到让她手指颤抖。
俞绵绵扫了眼周遭,一脸哀怨:为什么要住这么贵的酒店!穷奢极欲,纸醉金迷!
总不能饿到去求助庄越吧。
俞绵绵在房间里转了两个圈,五分钟后,视线停在楼下的派对上,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然,事后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楼下花园里正在开一场派对,华美的裙裾与翩然的乐声很吸引人,一个个白皮肤黄头发的异国俊男美女很吸引人,觥筹交错与高谈阔论里隐隐的艺术调调也很吸引人。当然,对俞绵绵来说,最吸引人的,还是长桌上的烤肉和蛋糕!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张门,一定会留下一扇窗!
俞绵绵迈着小碎步往桌边移,手指划过蕾丝花边勾勒的桌布,捞起一块蛋糕,心满意足地塞进嘴巴里——未免太好吃了吧!
眼底小星星绽放,俞绵绵一口接着一口地吞咽,然而,眼前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全世界静音了。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蹭场被发现,偷吃被抓包,今天晚上,这两样她都占全了。
看着面前英俊到哭泣的欧洲男人,俞绵绵心塞到一塌糊涂,余光却瞥到男人手指扬起。
“妈呀!你要干什么?!”俞绵绵火急火燎地倒退一步,身量不稳,眼看就要撞到桌子,手腕却在这瞬间被牵住,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俞绵绵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熟悉?!
她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夜色中西装革履的周薄暮,“啊?!”
周薄暮目光淡漠,扫了眼一边年轻的欧洲男人,说了句地道柏林腔的德文。
男人颔首,深深地扫了俞绵绵一眼,走了。
俞绵绵小心脏扑腾直跳,脸蛋腾地一下红了,“他……他他……”
周薄暮眼眸一沉,心想,这家伙要是敢跟他讨论刚刚那个来搭讪的男人,那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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