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凭正弯着腰给院子里新栽的花浇水,他闻声抬起头望过来。他神态安详,带着些许温柔的味道,与平日里严肃古板的他迥然不同。
“是鱼歌啊……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快来帮爸爸浇水,这株芍药可娇贵得很,水量少一点都不行……”
鱼歌应一声,接过鱼跃凭手里浇花的小水壶。
“说起来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要是你妈还在估计会天天催着你带男朋友回家。”鱼跃凭微笑着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镜片下的眼神越发温柔。
爸爸终于能自然地谈起妈妈,不再回避。
鱼歌眼眶一热,想到妈妈也笑着说:“是啊,妈妈肯定急得不得了,生怕我嫁不出去。”
“说起来,那位姓池的警官呢?”鱼跃凭问。
池川白已经于当天晚上带着容竣返回了省公安局。他急着赶回去时间非常仓促,连跟鱼歌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那晚离开后,只匆匆留下了一条短信:
“等我回来。”
意思是他还要再回一趟鹭溪县吗?
等鱼歌再打过去,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鱼歌有些气愤,丢开手机,索性不再理他。
“他有些急事,可能要晚几天才会过来吧。”鱼歌说。
鱼跃凭笑了笑:“这小伙子看起来挺不错,警察……其实警察也不错……爸爸相信他有能力可以保护好你。你要是喜欢,爸爸自然也不会阻止。”
“爸爸……您……”
鱼跃凭拍了拍鱼歌的肩膀:“爸爸和妈妈可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可一定要幸福啊,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爸爸……”难得温馨的话让鱼歌的眼睛瞬间通红。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吧,别在这儿碍我眼了。”鱼跃凭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欲再说。
鱼歌移开眼,装作没有看见爸爸眼里一闪而过的湿润。
“好,爸爸那我就先走啦。”鱼歌轻声说。
鹭溪县已经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她也已经驻足了好几日。不知道究竟是雨留住了她的脚步,还是那条短信。
但不管如何,现在没有再拖下去的借口了,钟微微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她马上要返回银星市继续上课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澜起伏后,所有的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还有,她与池川白。
2.
鱼歌撑起伞,拖着行李箱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还没走出几步,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下意识地偏头看。
池川白静静站在一片阴影中,眸光晦暗一片,他呼吸有些紊乱,看样子是刚刚赶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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