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了!”鱼歌说,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移开眼,掩饰住自己泛红的眼眶,“我不想知道。”
容竣翻来覆去地叹息几声。
“鱼歌,是我对不住你……”他缓缓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池川白的瞳孔猛地一缩,寒声对容竣道:“放下枪!”他骤然抬手,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把枪,森冷的枪口对准了容竣的眉心。
容竣把玩着手中的枪慢慢笑起来:“怎么?你担心我会伤害鱼歌?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吧?杀了母亲又紧接着杀死女儿?我可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
“容竣?”
“嘘。”容竣笑着望向鱼歌,“鱼歌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原本想在这几日收手不再……也罢,是我对不起你。”
还有就是,我爱你,无关你的母亲。
容竣缓缓闭上眼,拿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容竣!”鱼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3.
“砰!砰!”
两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门被猛烈撞开,好几个警察听见动静冲了进来。
池川白放下枪,望着容竣说:“杀了这么多人,结了这么多怨,还轮不到你来自我了结。”
容竣持枪的右手血流不止,手中的枪已经脱力,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那发本该射进他脑袋里的子弹打偏击碎了不远处的一个古董花瓶。
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脸上还是带着无奈的笑意:“嗬……果真是这个结局。”
“容竣,”鱼歌安静了片刻后,睁着眼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算了,放下吧,我们之间自此一笔勾销。”
这几年的情分、杀母之仇……种种纠葛皆一笔勾销,自此不管过往不问前程。
我不再拿你当朋友,亦不再恨你。
容竣侧躺在沙发上,用没受伤的手按住额角,他止不住地笑。
“好啊……好,那就一笔勾销。”
但你告诉我,在得知真相后,这种无力的愧疚感和对你维持了好几年的感情,又怎么能简简单单用一笔勾销带过?
蜂拥而至的警察已经在池川白的示意下将受伤的容竣带了出去。
容竣转开眼望着不远处不打算再说话,他面无表情,任由匆匆赶到的医护人员处理自己的伤口。
屋内很快只剩下池川白和鱼歌两人。
没了外人在,鱼歌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池川白无可奈何地捏了捏眉心,明明已经抓捕了容竣,脸色却依然有些难看。
压抑了好久的话终于在此刻喷薄而出:“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冲动,居然不管不顾就跟他走了?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我早就说过让你什么都不要做,乖一点待在我身边就好。”
训斥的话让鱼歌有些晃神。
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鱼歌撇嘴,有些委屈:“这叫随机应变,机智,机智懂吗?要不是我推波助澜,让他们见面,你怎么能这么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池川白脸色更差,责怪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他丢开抢,叹口气伸出手臂:“你这个白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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