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做了大户人家的少爷，以为老天开眼，我老老实实地做生意，甚至想改变国家贫困的面貌。以为自己结交了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结果他们把我轮了。这些人玩得比以前玩鸭子的人还疯，估计是因为吸了鸦片烟，什么都往我身体里塞，屎尿就算了，碎玻璃片也塞，椅子卸下来的木棒也塞。那个时候，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后来我真的开始做缺心事了，可我步步高升，虽然后面被别人陷害，但也算是因果报应，那我就不抱怨了。
“第三次，第四次我都逃避了，可还是死路一条。第五次又让我重来，我什么仇也不能报，还给自己的仇人生了孩子，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都这么委屈求全了，可你们还是在我失去生育功能之后，迅速地抛弃了我，死无全尸。
“后面的几次乏善可陈，不是被枪毙，就是病死。
“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德轻轻地问龙一，好像真的可以从龙一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30
神经病的脑回路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来思考，像李德这样的黑暗到报复社会的神经病，那就不用理解，干脆地把他控制住就可以了。
可龙一舍不得，或者说，比起来受苦受难的百姓，他自然而然地偏心李德。
电视剧小说里面经常出现这样一种情况，那些正义凛然的人，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就会去牺牲自己心爱的人。同样是正义凛然的人，龙一会做不同的抉择，毕竟要他牺牲是他心爱的人，他可以牺牲自己，但不可以动他的人。好奇怪，人都有亲疏远近，是天下苍生在你心里重要还是你心爱的人重要？你自己死了就算了，为什么要牺牲别人，心爱的人的命又不是你的命。哪里来的脸去替人做出牺牲？
平心而论，龙一认为李德为天下做得够多了，奉献了一辈子就算了，几辈子就太过分了。本来他就不怎么能在李德面前说得上话，这件事更是没什么好说的，李德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李德躺在地上，觉得报仇也就是那么回事，说它没有必要吧，又似乎有点用处。说它真的有用处吧，好像又没什么。可是别人再受伤又能够怎么样呢？自己曾经受到的伤害又不会收回去。
但是心里面到底还是舒服一些的。李德心想，真不愧是真龙天子的待遇，当场发誓当场就应验了，本来他都打算好了，用数年的时间彻底搞垮这个国家。现在好了，都不需要他动手。
李德从地上爬起来，对龙一说:“我们下山吧，她们还在下面呢。”
他觉得自己好像胸口有点闷，觉得不对劲，他蹲下来对龙一说:“我不舒服。”
说完，一股热流涌上来，李德吐了出来。鲜血溅在青青的草地上，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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