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个呆头,你这个时候露怯,我们全部都会暴露的。”喵喵一脸紧张,吩咐莳莳,“等Ann老师情绪平静了,你要上前安慰她,明白吗?”
莳莳抓紧了包带,紧紧盯着病床上的Ann,极力想让自己适应她的惨状,不至于露出任何破绽。
计划失败了,接下来就是要做一场戏给世人看,以掩饰她们曾经的小小罪恶。只是莳莳心里总是有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会受到报应。
Ann彻底被毁了。她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据说她没有家人,所以学校暂时给她请了护工。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莳莳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谢峥然将她送到她家的小区门口,她才恍然回神。
谢峥然站在阳光里,两只手插在牛仔裤里:“我该回去了,莳莳,再见。”
莳莳也说:“再见。”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很嘶哑。她求助地望向谢峥然,期待他能够说上一言半语来安慰自己。
只要他说,莳莳,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自责。那么她就会卸下沉重的道德包袱。
可是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莳莳失望极了,她感觉自己在谢峥然眼中变成一个坏人了。
-5-
莳莳没有想到,还有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在等着她。
她刚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夏暮雪跪在客厅的地板上,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爸爸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支球拍。岳晞容在旁边嘤嘤地哭泣,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瘀青。
怎么回事?
难道,暴露了……
莳莳被这个猜想吓坏了,紧张地攥紧自己的衣角。爸爸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凶狠,语气平静:“莳莳,你过来。”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
夏暮雪咬着嘴唇看她,似乎在警告她别乱说话,结果被爸爸狠狠打了一下。
“小雪,你别看她,让她自己说。”
莳莳脑袋里嗡嗡响,终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样快。她紧靠着夏暮雪跪在地上,膝盖上一片冰凉。
爸爸喘着粗气问:“你给我说实话,609包厢是谁开的?”
这个问题尖锐而直接,不给她任何避重就轻的机会。莳莳怔怔地看着爸爸,说:“不知道。”
“那是谁把醉酒的Ann老师丢在609包厢里不管不问的?”爸爸继续问,“她被人害得很惨,你们想过这个后果吗?”
莳莳茫然地看向岳晞容。
岳晞容终于开了口:“老夏,Ann老师是你什么人,你为了她这样对待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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