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暮也不是真的就跟这份未知耗上了，他更想知道的是在那些少得可怜的转发评论中，哪一句加油是来源于西红柿小姐方椰的。她肯定很早就关注了他，不然也不会记得他虚假的生日，还跑到云安给他送零食。但周暮近几日来趁着休息时间翻遍了自个儿的早期动态，没有一个账号让他觉得有一丁点的相似——当然，这些心思是肯定不能告诉经纪人的。
“得了，好好拍戏，少想一些这种没用的事。回来之后咱们部门有重大事件要商量。”
“算了吧，什么重大事件……”周暮撇撇嘴，完全没有要当真的打算，“哥，你还记得你上次说的重大事件其实就是讨论外卖奶茶是要三分甜还是五分。”
“不一样。”经纪人短促地停顿了一下，“这次是关于出道的事情。”
出道。
这两个字一出，周暮就跟被火舌烫到了的小猫似的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光是他安静，他还要整个世界都安静。于是他反手一扣，将经纪人的视频通话给挂了。
来剧组之前，经纪人给他们所有练习生摊过牌，说正儿八经的出道最早也是后年下半年，结果没想到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回国之后就要面对的事……算了算了，周暮抿着嘴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比如自拍一张压压惊。
他点进相机，调整好前置摄像头，然后锁定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和表情——驾轻就熟，仿佛工厂流水线。
但经历了郁安的手部事件后，周暮还是稍微多了个心眼。发送之前，他会特意将照片放大，然后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不该入镜的东西被他拍到了——哎，好像还真有。
“嘿，哥们儿。”周暮扭着头，朝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我刚在自拍，你正好抬了个头……其实五官挺模糊的，看不太清什么样儿，但是我还是问问你，毕竟我这要往全网上发——”
“删了。”
“哎，好，我就知道哥们儿你人好，特别是这张我照得还真有点帅，哎？”周暮后知后觉，正准备点击原图发送的手生生地停了下来，“你说删了啊？”
“嗯，删了。”
周暮实打实地愣了一下，本来他问这么一嘴，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一张看不清脸的非主角照片，想来工作人员都不会介意，可眼下这位的回应，着实让他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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