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现在挺早的，还不到一点呢。”周暮一边道谢，一边站起来用双手接过柠檬水。想着反正还有半小时空闲，便随口跟工作人员聊了起来，“何珞的戏份是不是就剩这一条了啊？”
本来这个角色叫何雒，但因为临时换成了罗飘飘，名字便也改得女性化了一点。
“对，就剩现在正拍着的这一条了。本来就是特邀角色，戏份不多。”工作人员点点头，也跟着周暮一块坐了下来，“我听服装老师说你和罗小姐是同一个公司的，你年纪比她小一些，可是又比她早进公司……所以你俩，到底谁是师兄谁是师姐啊？”
“当然她是我前辈了，”周暮咬着吸管笑笑，“她都出道岸上走了，我还在水里扑腾呢。”
“我觉得吧，你们现在当明星的年轻人也不容易。”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刚拍完的那一幕是何珞在街上跑着找白时，可何珞这角色不是盲人嘛，所以就得跌跌撞撞往地上摔。陈导本来安排了替身，可罗小姐坚持自己上，来来回回大概摔了十多次吧，胳膊和膝盖都摔破了。”
“这么敬业啊……”周暮出神似的晃了晃脑袋，“那等我拍完了下午的戏份就请罗师姐吃支冰激凌好了，一到这儿她就说想吃来着——”
“咳！”
话还没说完，周暮就被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短促咳嗽给打断。他扭着脖子往周围看了整整一圈，可半点异样也没发现。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其他演员，大家都埋着头在各忙各的。
跟后勤组的工作人员简单道别后，周暮又独自咬着吸管玩起了手机。
本来他是想试试昨晚上新下的游戏的，因为陈辛送了他一个超级账号，里头什么都有，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威风。可屏幕一亮，周暮就望见了信息那一栏冒出的小红点——经纪人一大早给他发的信息，说轮到他发自拍了。当时他正要去洗澡，迷迷糊糊地就没确认已读。
说起来，他也大概懂得了什么叫作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他发过那么多自拍和歌舞，但除了不小心拍到郁安的那一条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只有不到百人来留言或点赞，但现在，不管他发什么，哪怕就是干巴巴的一句话，也能因为大家的热情变成一道强而有力的风景线——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公司请了更高级的水军，可后来他发现这情况实在是过于稳定，练习生部门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投这么多钱的，他进公司也快两年了，这点还算有数。
——哥，在吗，我想问你个事儿。
周暮的信息刚发出去没两秒，手机就跟触电似的连续振动了好几回。
——嗯？这个点你不该在片场吗？
——怎么突然给我发起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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