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最终萦绕在他心间的只有这三个字。
季府。
季书辞在房中收拾细软,他换回了男装,洗去了胭脂,擦去了口脂。
他眉峰细长乌黑,五官宛若经过精雕细琢的玉石,俊美无铸,翩然大气。
碎玉和零玑也在房中,她们并不觉得这样的季书辞有什么不对,碎玉说:“我们真的要离开燕州吗?”
季书辞放下一个雕花匣子,“你若不愿跟随可以继续留在府中。”
碎玉跪了下来,“奴婢没有不愿,奴婢自进府就在公子跟前伺候,只认公子一个主子,公子去哪,奴婢便去哪。”
零玑也跪了下来,“奴婢与碎玉一样,愿追随公子左右。”
季书辞轻轻点头,“起来吧,我寻思着你们二人也是愿意跟着我的,这事我已经跟季老爷说过,明日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对了碎玉,你去雇辆马车,让马车明日一早在府外候着。”
“哎,奴婢这就去。”
吩咐完碎玉,季书辞抬头看了眼窗外,“阿瑜唠叨着去买什么糕点,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见了新奇玩意儿被绊住了手脚?”
零玑笑道:“多半是。”
季书辞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有些担忧,他摸了摸懒洋洋圈在手腕上的赤炼蛇,“你去寻一寻他吧。”
零玑心想她们家公子真的是把孟瑜放在了心尖上的,不过想来倒也不奇怪,除了孟瑜对公子掏心掏肺以外,还有谁在乎公子呢?
老爷和夫人……
零玑默默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想下去,得了吩咐便撑着油纸伞出去了。
零玑回来的很快,这会儿功夫顶多走到季府门口再走回来而已,季书辞惊讶问道:“可是阿瑜回来了?”
零玑脸色有异。
季书辞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他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怎么了,说。”
零玑咬了咬下唇,把藏在袖子里的玉佩拿出来,“公子,这是不是你时常佩戴的那枚?”
季书辞瞳孔微缩,冷冷道:“你从哪得来的?”
零玑说:“奴婢刚到门口就有一个戴斗笠披蓑衣的人将这个塞到了奴婢手中,等奴婢再去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季书辞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第一反应是孟瑜落到了顾栾手里。
“顾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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