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季老爷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季夫人,他不在意季书辞是否是他的孩子,他只在意季书辞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季夫人。
季书辞早就不抱期待,他自顾自道:“这些年您不在府中,季家上下都是我在打点,想必您一时间也没办法熟悉,我三日之内会把所有的账目明细以及生意来往情况全部理出来给你,三日之后,我会带着阿瑜,碎玉和零玑离开季府……啊,应该是离开燕州。”
季老爷目光阴沉,“我不管你去哪,你要把你娘安抚好。”
季书辞说:“我做不到。”
“砰!”
茶杯被抓起狠狠砸向季书辞,他没躲,于是额头就出现一道口子,混合着茶水流淌而下。
“季书辞!”
孟瑜扑过来,用袖子手忙脚乱擦拭这那抹刺目的红,“你为什么不躲开!”
季书辞说:“我没事。”
他又对季老爷说:“谢您手下留情,没用滚烫的茶水砸我。”
季老爷阴测测的看着季书辞,沉默不语。
孟瑜气愤,凶巴巴瞪了季老爷一眼,然后扶着季书辞离开。
从这日开始,季书辞就一直闷在自己的院子里理账目,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出入,至于季夫人怎么样,季老爷又是如何跟她解释的,这些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第三日,季书辞放下最后一本账本,透过窗户看了眼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水,道:“下雨了。”
孟瑜说:“昨晚就在下了。”
“是么,我没留意。”
“你没日没夜的理账目,哪里会留意下没下雨,你连饭都不记得吃。”孟瑜一边抱怨,一边取出药箱,“该擦药了。”
季书辞坐在椅子上微微扬起头,对着孟瑜招手,“阿瑜,过来。”
孟瑜拿着药膏靠近,季书辞立即把他拽到了自己怀里,让孟瑜跨坐在他腿上。
“这样上药是不是方便一点,嗯?”
孟瑜板起脸,“才没有。”
季书辞故作遗憾,“是么,可是我很喜欢阿瑜这样坐在我腿上呢。”
说着,他捏了下孟瑜腰间的软肉。
“不正经。”孟瑜扭了扭腰。
季书辞闷笑。
最后就着这样的姿势,孟瑜帮季书辞擦好了药,季书辞额头上的伤口昨日还在肿胀,今日就开始结痂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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