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眯起眼，冷哼，“我倒是忘了你，锦锦病倒也有你的关系，主人家的私事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季府不需要你这种祸乱主子、目无尊卑的侍卫，即日起，你不得踏进季府半步，你不再是季府……”
季书辞出声打断季老爷的话，他掀起眼皮幽幽望过来，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冰冷，薄唇张合，吐出一句话，“我看谁敢赶走阿瑜，只要我还在季府，阿瑜便是季府的侍卫。”
“孽障，你想忤逆我不成！”
季书辞说：“我本无此意，只是阿瑜……”
他当着季老爷的面牵起孟瑜的手，一字一句道，“旁人碰不得。”
“你！”
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头假装没看到。
季老爷往前走了几步，孟瑜以为季老爷又要动手，再次挡到季书辞前面去，就在此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提着药箱，看了看季老爷又看了看孟瑜二人，“各位这是？”
季老爷立刻回头问那人，“沈大夫，内子怎么样了？”
沈少离客客气气道：“尊夫人已无大碍，好生修养几日即可，只不过尊夫人素来身体底子差，切忌大悲大喜。”
季老爷轻哼，“你可听到沈大夫说的话了？”
季书辞扯了下嘴角，平静道：“听到了。”
沈少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给孟瑜使眼色，孟瑜朝他翻了个白眼就没再理会了。
沈少离更困惑了，他恨不得过去摇晃孟瑜肩膀，但是碍于季老爷还在场，他得维持自己为人医者的风范和淡然，便杵在原地没动弹。
“来人啊，快送沈大夫回家，沈大夫辛苦了。”季老爷深谙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见沈少离没动就开口让下人送沈少离一程。
沈少离明白他这是凑不到热闹了，忙假惺惺客套道：“不劳烦府中仆役多跑一趟了，左右也不远。”
“那沈大夫慢走。”
沈少离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心里有多少遗憾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沈少离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季老爷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自己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
“是。”季书辞牵着孟瑜的手进府。
经过季老爷身旁时，季老爷眼皮狠狠跳了下，道：“把手给我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季书辞轻叹，“这恐怕恕难从命了，我怕我一松开手，您就把阿瑜赶走了呢。”
季老爷低声说：“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不劳父亲提醒，我记得牢牢的，只是我同阿瑜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燕州城了吧。”
说罢，季书辞拉着孟瑜头也不回地离开。
碎玉和零玑两个丫鬟紧跟其后。
祠堂供奉着季家祖先牌位，焚香袅袅，庄严肃穆。
季书辞跪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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