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副刚是吧。
新仇旧怨,那就一起算好了。
调查组的信息监控室。
季辞东靠在圆台桌子上,看着面前两排的电脑操作员和大屏幕上不断闪现的画面,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移动。
不断有关年副刚的消息传进他的耳朵。
建兴集团早就已经被搬成了一个空壳子。
他的妻子和儿子也都在几天前移去了澳洲。
除了三天前,他被拍摄到去了冯秀芸的公司,基本待在郊区的别墅没有外出。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
“找到了!”是在距离樊浅失踪地方八百米之外的一个加油站,他开一辆黑色别克LeSabre,监控录像里,他明目张胆地与人交谈然后扬长而去。
季辞东的手越捏越紧。
他能想象当时的樊浅必然是被弄晕之后扔在了车后座,身上穿的,还是他们分开时那件浅黄色针织开衫,难得比平常少了些冷淡,看起来温婉又随和。
年副刚会怎么对待她呢?
那样一个心狠手辣又心思缜密的人,除了对男女都有变态的虐待习惯,他还擅长毒品。他应该会像对付冯秀芸一样,用毒品控制她的神经,或者更甚。他不会杀了她,只会把她关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折磨她,看着她慢慢崩溃,沦为精神世界的奴隶,他手中的又一个胜利品。
季辞东能想到所有可能。
那个会倔强地和他顶嘴,也会因为一两句情话就脸红的樊浅。那个让他心疼又发誓会好好守护的爱人,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他低着头,眨了眨眼睛。
等我。他说。
天罗地网的排查和追踪,此刻的樊浅并不知情。
小小的玻璃房里她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年副刚又来了。他皮鞋哒哒的声响由远及近,灯光下,他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怖。
樊浅不清楚年副刚给她注射了什么,她的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噢,看看,迷途的小羔羊,是不是很难受……没事,很快就过去了。”樊浅的外套早已丢失,他的手一寸一寸游走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他说:“这么美的身体,我怎么忍心让它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疤,我们慢慢来,你会享受到极致的体验。”
樊浅的胃里翻江倒海。
从头到脚如浸在冰水里一般彻骨的寒冷,她往里缩了缩。
季辞东,她真的开始害怕了。
泛白的指甲在掌心抠出道道血痕,她的额头泛着细密的冷汗。用尽力气挥开胳膊上那双手,她的眼里依然是挣扎过后余留的清醒:“年副刚,你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别恶心我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