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关我什么事
两人急匆匆出门，连水都没来得急喝一口。徐立阳昨晚虽然没喝多少，零零总总加起来可能喝了一杯，但也扛不住他这会儿头还隐隐作痛。
“能赶上第一节课。”上了公交后找了个位置拉徐立阳坐下说。
“徐立阳靠着靠背闭着眼点了点头。
迟帅盯着他看了两秒，“不舒服？”
“你头不痛吗？”徐立阳掀了掀眼皮儿看他。
“还好。”迟帅往窗外望了一眼，“毕竟我经验比你足。”
徐立阳切了声没接话，继续闭上了眼，迟帅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总觉得徐立阳好像比以前好看了点儿。
“你不知道这么盯着别人看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吗？”徐立阳说。
迟帅吓了一跳，忙把视线转到了他眼睛上，见他眼睛还是闭着的才下意识松了口气，不过下一秒那眼睛就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感应似的睁开了。
“呃……”迟帅张了张口，这种被逮现行的感觉挺尴尬的，而且还是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别对方误解的行为的情况下。
这个时间人也不少，上学的走了还有上班的，公交开了三个站就开始堵起来了。
徐立阳错开眼，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眉头微微拢了起来。
“下车吧。”迟帅站起来说，“这儿应该能打到车，我刚看到有出租车过去了。”
徐立阳疑惑的看向他，迟帅拍了拍肚子，“我挺饿的，昨晚空腹跟你唠到半夜，打车到学校还能余个早餐时间出来。”
见徐立阳不为所动，迟帅忙伸手在门铃上摁了一下，拽着他的胳膊道，“我付车钱。”
徐立阳被他生拉硬拽的拖下了车，站牌边站了不少等着上车的人，迟帅拽着他避开人群走到了路口，左右看了看掏出了手机。
运气还算不错，一公里外正好有一辆车。
“想想一会儿吃什么。”迟帅把手机拿到徐立阳跟前，给他看打好的车。
“没什么味口。”徐立阳按了按太阳穴。
“喝点儿粥吧，”迟帅说，“我头一回喝了酒早上起来也是这状态，感觉丢了大半条命似的。”说完自己伸了个懒腰，“今天上午不努力了，我得睡会儿，身上跟被车碾过似的。”
徐立阳侧头看了他一眼，迟帅眼底的黑眼圈挺重的，昨晚应该没休息好。
为什么没休息好，徐立阳都不用怎么费脑筋去琢磨也能想明白。
他原本也以为自己会睡不好，至少不可能很快入睡，怎么也得郁闷一把的吧，被亲的人可是他。
但他没有，头枕上枕头的那一瞬间，眼皮重得抬都抬不起来，他从来不是个不计较的人，他把这归结于酒精的作用，上头太快了，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计较了。
“回家睡岂不更好。”徐立阳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虽然喝上头了，但昨晚的内容可是都刻在了脑子里，迟帅为什么顶着暴雨来他家，为什么喝酒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话无疑是对着人伤口上撒了把盐，徐立阳下意识去看迟帅的脸色，见他不像是不高兴才微微松了口气。
“懒得回了。”迟帅摇摇头，“回去了下午估计也不会想来了，老贾肯定得打电话找我，不想应付他。”
徐立阳点点头没吭声，车来得挺快，迟帅说了他们的方位后挂了电话，两人在路口等了不到半分钟就看见他打的车了，本以为上了车能眯一会儿，结果上了车反而精神了。
徐立阳本来想问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没睡好的原因会引向一个更另人尴尬的话题，迟帅没有再主动提起，徐立阳觉得自己主动提就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倒像是故意说出来让人误会一样。
显得矫情。
虽然他内心深处其实特别想问清昨晚迟帅为什么要对他来那么一下。
“你昨晚打呼了。”徐立阳靠着椅背刚打算闭着眼睛养会神，就听耳边一个声音轻轻的道。
迟帅离他很近，几乎是贴着他耳边说的，温热的呼吸吹得他耳朵尖儿痒痒的，徐立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真的假的？”为了掩饰刚刚那不太自然的一躲，他表现得犹为震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过于浮夸了。
迟帅点了点头，徐立阳皱眉，“我从来不打呼。”
语气里满是对迟帅话语里的不信任，“声音大吗？”
迟帅又摇了摇头，“跟小猫似的。”
徐立阳：“……”
“真的。”迟帅以为他不信，摸出手机点了几下，凑到徐立阳耳边，“你听。”
粗重的呼吸里夹杂着轻微的鼾声，声音的确不大，但被近距离录下来再凑到耳边听就不一样了，仿佛把一只蚂蚁给生生放大成了一只苍蝇。
“你有病吧？”徐立阳拍开耳边的手机，迅速往前看了一眼，见那司机开车开得挺认真的，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俩在后面的谈话才放下心来，看向迟帅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似的，“还搞录音……”
“就是……觉得挺好玩儿的。”迟帅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称得上无聊了，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扯完又顾自笑了两声，“哎，我就是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不用问也大概能猜出来，徐立阳下意识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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