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出现了，炸毛怪
几天之后建模比赛的结果出来，顾曰黎他们组的成绩还算不错，多少没有辜负了一个月的良苦用心。因为覃棠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只迟青壁和顾曰黎两人出去吃了顿饭，算是庆贺。
那几天正巧赶上白远辰出去实习，顾曰黎也是闲的没事儿做，所以迟青壁说顺路去书店，他也没有推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平常的话题，迟青壁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他：“学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曰黎愣了一下，慢慢笑道：“我对象啊。”
“那……还有吗？”迟青壁的声音突然没了底气。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顾曰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微微有些尴尬。
他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最近遇到一点事情，所以想问问你。”
顾曰黎看着他的模样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解颐道：“你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你。”
他抿了抿嘴唇，酝酿了许久才慢吞吞说道：“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他有女朋友。”
顾曰黎看着他闪烁的目光和微微打颤的身体，很小声地问他：“是男孩子吗？”
迟青壁点了点头。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顾曰黎心头升腾起诡异的平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共同之处，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有女朋友的话，应该也希望不大吧。
想到这，顾曰黎不由轻咳了一声：“我觉得，既然他有女朋友，还是要等他单身的时候再说吧……”
“可是我觉得我等不了了。”迟青壁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告诉他。”
顾曰黎莫名被他的眼神吓出了冷汗，讪笑道：“这样可能不太好。”
迟青壁笑了笑：“我知道，插足别人的感情是很不道德，但是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告诉他而已。这样也不可以么？”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可能帮不了你。”顾曰黎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其实没有什么差别，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他似乎想笑，最后还是抿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一路无话，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顾曰黎正要跟他道别，他突然伸手抱了顾曰黎一下。
秋夜的风带着缱绻凉意，卷起树梢飘摇的叶子，悄无声息落在地面。顾曰黎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放开手，然后有些赧然地一笑：“学长，晚安。”
一直到迟青壁消失在拐角，顾曰黎还怔怔站在原地。怀抱里似乎还停留着陌生的余温。
这跟他和白远辰的接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从来没有拥抱过这样一个比自己年纪小又孱弱的少年。起先他还没有明白过来迟青壁的动作出于何种动机，一直到他回了寝室，洗漱的时候才蓦然想起迟青壁先前的那些话——
他说他喜欢的人有女朋友，而且他想把自己的心思告诉那个人。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就这样窜了出来——难道说，迟青壁是在对他旁敲侧击？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顾曰黎回想起他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而后陷入了沉思。
手机突然响起的长震动将他拉回现实，他上了床，戴上耳机接通了白远辰的来电：“还以为你今晚不找我了。”
“哪有，刚回来没一会。”白远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顾曰黎轻笑了一声：“怪不得没开视频。”
白远辰也跟着他笑：“不是，我在宿舍，开视频不方便。”
得了吧，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顾曰黎在心里默默鄙视他，又听他说话：“今晚吃了什么？”
“上回建模比赛的排名下来了，所以跟小迟出去吃的。”顾曰黎倒也没打算瞒着他。
白远辰听他语气不太平常，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这人也太神了吧？！顾曰黎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事情告诉他，可是很快就及时刹住了车。不管怎么说，那是迟青壁的隐私。虽然白远辰跟他关系不一般，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地给说出去——毕竟白远辰还跟梁毓泽是好哥们儿，万一他给抖落出去，迟青壁还不知道怎么看待顾曰黎这么个不守信用背后嚼舌的小孩。
“没怎么，就是这几天过得很空虚。”顾曰黎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他果然上钩：“为什么空虚？”
顾曰黎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你不在啊！”
“真的假的。”白远辰自然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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