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平大约也没时间听他灌鸡汤，三言两语给挂了。苏卅一壶鸡汤没卖出去，颇有些挫败地撇了撇嘴。顾曰晨见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师兄你能把表情稍微控制一下么，我怕我弟弟被吓到。”
于是顾曰黎跟白远辰刚刚进了大厅绕过拐角，就看见顾曰晨无比宠溺地捏着苏卅的脸。
“哥。”顾曰黎有些不自在地叫了他一声，苏卅闻声亦转过头来，烟视媚行的模样顿时让顾曰黎之前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喂了狗——十分钟之前，在地铁上，他还满口“嫂子嫂子”地跟白远辰讲苏卅的传闻逸事。
苏卅见他傻愣愣地站着倒也没在意，平易笑道：“叫我苏卅就行。”
“苏卅……学长。”顾曰黎很僵硬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算起来苏卅大了他整十岁，他觉得自己直呼其名很不礼貌。
于是苏卅又绷不住一笑：“明儿等我毕了业，你还叫我什么？”
“啊？”顾曰黎真真是美色当前人心乱，智商情商一瞬间灰飞烟灭，压根没接上苏卅的思绪，倒是旁边的白远辰替他站了出来，很自然地跟两人打了招呼：“晨哥，安哥。”
苏卅反应得快，招呼着两个小孩落座，顾曰晨转了好几个弯，才知道那声“安哥”是打哪凭空来的——苏卅学名是叫苏觐安来着。不过说起来他们年轻时候那会也喜欢这么叫，总觉得是半截儿正经半截儿接地气。
因为怕众口难调，所以顾曰晨点了鸳鸯锅，四个人各自选了菜品，这才重又把话头挑起来。顾曰晨的注意力自然是在白远辰身上，想起头一回见他的时候，便开口说了一句：“比上回我见你的时候稳重多了。”
这算是夸他吗？白远辰不由转头看了眼顾曰黎，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小眼神：夸你呢，受着吧。
他这才诚惶诚恐地尬聊了两句。大约是怕他们两个放不开，顾曰晨也没有八卦什么（葛格内心os：我觉得小屁孩的感情没啥可八卦的，还不如我们两个波澜壮阔），问了些浅尝辄止的个人问题便有些词穷。苏卅一面调着蘸料一面跟顾曰黎抱怨他哥不解风情，顾曰黎连连颔首表示认同：“我一度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你才是孤独终老的那个好吧，小婶婶说你高中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顾曰晨气定神闲地反击。
顾曰黎大脑当机了两秒：“那是我妈不知道！不是没有！我高三还……”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身边儿坐着的是谁，于是及时刹了车：“我高三好好学习来着，没收到过哈，没收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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