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辰听见那边低低骂了一声，就猜着个囫囵：“成盒了？”
“刚才只想着跟你说话，大意了。”顾曰黎嘀咕了两句，伸手把手机拿起来，“算了不玩了，跟你好好聊聊人生。”
“小太阳，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哥从那回寒假我去找你，就知道咱俩的事儿了？”白远辰一细想，就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顾曰黎现在想想倒也觉得没什么，大喇喇道：“兄弟，那时候不是咱俩的事儿，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不过你也甭往心里去，我哥他就好研究个行为啊心理啊什么的，所以你可千万别有二心，不然我把你浸猪笼。”
白远辰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的给逗乐了：“那我往后是不是还得给你生个崽子？”
“生得出来么你。”顾曰黎微微扬起头，落在镜头里就像是在用鼻孔瞪他。他突然收敛了神色：“说真的，往后你要真想养崽子，收养一个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突然间聊这么……久远的话题啊。顾曰黎被他言语卡得脸红了一下，轻咳一声：“再议，再议。”
四十八 假如时光定格
苏卅是腊月二十七一早抵达的暄阳，首要任务当然是替他爹苏院长跑腿，去拜见了暄州大学的某位老教授——自然，这种非正式会谈是要带着顾曰晨去的，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苏卅的一番私心。
完成任务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两人在路口等红绿灯的工夫，苏卅问了顾曰晨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中午吃什么？”
“你有什么意向没？”顾曰晨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苏卅眯起眼睛想了一会：“也不用太正式吧，这几天连着替我爸饭局，吃都吃腻歪了。不然你问问曰黎的意思。”
顾曰晨觉得既然是跟两个小崽子吃饭，那也该顺着他俩的意思，于是在征求了两个小孩的意见之后，四人决定去吃火锅。
那家火锅店在暄阳算是个闻名的招牌，在市中区附近，离顾曰黎家倒是不远，只是苏卅和顾曰晨两人要坐将近一个钟头的地铁。
这条线路一直不算拥挤，所以虽然是到了年关，车厢里乘客也是稀稀落落的。两人刚坐下，苏卅就闭上了眼睛：“到了叫我。”
“刚才在周教授那儿就见你一直打呵欠，你是有多困？”顾曰晨本以为他这几天过得很滋润。
他又打了个呵欠，一脸倦然：“别提了，昨晚饭局散场就十一点多，回家之后又把论文终稿定下来，睡觉的时候已经三点钟了，五点钟起床去高铁站。原本盘算着在高铁上还能睡一会，谁知道后头坐了俩小姑娘，叽叽歪歪一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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