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曰晨心道这小崽子总算还没傻到一定地步，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曰黎立刻就崩溃了：“你不是说你们俩不熟吗？！”
“废话，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跟白远辰好没好上。”顾曰晨对他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
“多长时间了啊……”顾曰黎觉得自己世界观要崩塌了。
顾曰晨不紧不慢喝了口咖啡：“两年多，我刚去研究院的时候。”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顾曰黎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搞懂过他，“出个柜还来套我话？”
“不是想套你话，只是觉得如果你性取向和我不一样，我没有必要说这个。”顾曰晨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像是完成了一个大任务，“年下苏卅来暄阳待几天，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四个可以聚一聚。”
顾曰黎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才后知后觉咂摸出不对劲的地方：“我记得他不是叫苏觐安来着？”
“嗯，平时叫苏卅叫习惯了。”顾曰晨觉得他重点好像有点跑偏。
***
下午顾曰晨坐大巴回家，顾曰黎跟他分开之后就回去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等下午程岚下班之后带着他去暂住几天小复式。
程广华老两口就顾曰黎这一个外孙，对他的暂住自然是有着极大的热情。只是年纪大了毕竟精神短，所以九点多就进了卧室，顾曰黎洗漱过后也回了客房。
客房在二楼，房间虽然不算宽敞，但很是肃静。顾曰黎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顺手点开了跟白远辰的视频通话。
足足有半分钟，那边才磕磕绊绊地接通，镜头晃了晃，依稀能看出来是白远辰的卧室，又过了两分钟才看见白远辰的影子，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嗓音：“你今儿怎么了，这才几点。”
顾曰黎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已经看见了陌生的背景，微有迟疑地问道：“你没在家？”
“嗯。”顾曰黎简单把程岚将自己“寄养”在外祖家的经过讲了一遍，顺手把手机立在桌子上，“打游戏吗。”
“你自己打吧，我爸在用电脑。”白远辰调了下角度，“我先去冲个澡，你等我一会。”
顾曰黎点点头，拿出笔记本开了机，登进游戏刚开始组队，白远辰就回来了。大约因为房间里温度高，他上身只随意搭了浴巾，去拉窗帘的时候一抬手，浴巾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白远辰你给我把衣服穿上！”顾曰黎连游戏也顾不上了，隔着镜头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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