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辰又问:“散场了?”
“还没。”
“那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
顾曰黎被这句话问住,哏了几秒钟,才懒洋洋道:“不散场就不能找你了啊。”
那边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减了下来,大约是白远辰找了个僻静地方,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猜到的,但顾曰黎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
白远辰顿了顿,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正经:“喝了多少?”
这是怕他喝多了被占便宜么?顾曰黎默默腹诽,倚在墙上换了个姿势:“不多,也就一瓶啤的。”
“待会回去也别再喝了。”
“我没醉,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给你送温暖。”顾曰黎自认为酒量还是能比得过他的。
那边又传来一声轻笑:“没醉就好,我又不在你跟前。”
顾曰黎本想就着这个话题调侃他几句,却蓦地想起另一件算不得无关的事儿来:“今早我哥说他后天就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肯定比他晚啊。”白远辰的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那我可跟着他回老家了啊,过完年再回暄阳。”顾曰黎半真半假地威胁他。他果然改了口:“别啊,这才几儿,你再等我几天,我保证二十五之前回去。”
顾曰黎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足足有半分钟,顾曰黎听见他那边传来鸣笛的声音,才后知后觉问了一句:“你在外面?”
“嗯,里头太乱了。”
“你穿衣服了没啊?”顾曰黎本想问他穿没穿外套,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白远辰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变态。”
顾曰黎恨不能把手机吃下去,只觉得刚才酒精的作用又返了上来,让他脸上烧得滚烫:“不是,我就想问你穿外衣了没。”
“穿了。”白远辰几乎是瞬间回话。顾曰黎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还是在包间里,怎么可能是穿着外套出来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想要快点结束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我也没什么事儿,你在外头待着冷,赶紧回去吧。”
白远辰应了一声,刚要挂断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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