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第一天你就非得跟狗过不去了是不是？”顾曰黎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他鼻梁，“都快十一点了，起床吧。”
白远辰抱着他不撒手：“起不来。”
“为什么？”顾曰黎想知道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抱抱才能起来。”白远辰一本正经地跟他撒娇。
顾曰黎依言伸手抱了他一下：“可以了吧？”
白远辰无动于衷：“再来个亲亲应该就可以了。”
“你知道得寸进尺四个字儿怎么写么？”顾曰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下。白远辰不依不饶想回吻过去，却被他推了一把：“没刷牙呢。”
白远辰倒也没痴缠，听话地套了件衣服去洗漱。
***
两人吃过午饭磨磨蹭蹭地回了学校，一路上积雪还未化，大约因为是假期，所以校园里人也稀稀落落的。顾曰黎踢着路边的一块碎石子，猝不及防听见他问了一句：“你待会去哪？”
“回去拿了书泡图书馆吧，你呢？”
白远辰把手机揣回口袋：“那你先回去吧，我去画室了，之前作业还没弄完。”
顾曰黎点点头，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两人准备分开，他便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白远辰戴上：“那边没暖气。”
厚重的围巾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白远辰看着他故作镇定的表情露出笑意，刚要伸手触碰他的面颊，却顾曰黎被不动声色避了过去：“快去吧。”
他这才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远，又回过头来扬一扬手。
而彼时，不远处的两道人影静静伫立在拐角，将一切尽收眼底。
其实只是恰巧路过，甚至于两分钟之前，两人都没有认出那是谁，苏卅甚至还在调笑：“你们学校……还不错嘛。”
“好歹跟研究院一脉相承。”顾曰晨说完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背影无比眼熟，苏卅看他陷入沉思，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伸手戳一戳他：“走吧，你学弟还都等着呢。”
顾曰晨蹙额看他：“……那小子是不是顾曰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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