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曰黎被他逗乐，挣扎了两下把腿缩回来，语气也软了点儿：“就一回。”
白远辰还是不松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不是让我给带偏了么。”
顾曰黎见他软硬不吃，索性直起身子亲自去掏他口袋。白远辰又想躲又顾忌着怕摔着他，进退两难地站了一会，还是被顾曰黎缴获了那个之前许程微送的Zippo。白远辰无奈，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先前多规矩的小孩啊……”
“我已经很久没抽了好不好。”顾曰黎衔了一支烟管在嘴里，点上之后又把火机塞回他口袋。白远辰冷眼看着，忍不住替自己鸣不平：“你也太自私了点，拿都拿了为什么不给我一支？”
顾曰黎抬头不痛不痒地扫他一眼：“你感冒才好，能不能老老实实的。”
白远辰失笑，换了衣服上床。顾曰黎摘了眼镜靠在床头看游戏直播，他也凑上去跟着看了一会，顾曰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轻轻“啧”了一声：“你被子呢？”
“怪冷的。”白远辰说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看了几分钟的直播，白远辰的眼皮就打起架来，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烟草气，他迷迷糊糊地倚在顾曰黎肩膀上睡了过去。
顾曰黎感觉到他枕在自己的肩头睡着，很自觉地调低了音量。很奇异的场景，他手里还有半支未燃尽的香烟，肩上枕着个“青梅竹马”的小子。顾曰黎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像是一个将将消受完艳福的恩客在抽事后烟。
虽然他并不知道事后烟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顾曰黎不由偏头看了一眼白远辰，看他很能登上台面的面容在睡梦中不自觉地蹙起眉头。于是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眉心，然后握住了他半蜷起的右手。
白远辰的手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真正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另一只手顺势搭在他腰际。被这么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依偎在怀里，顾曰黎觉得自己连看手机都已经有点艰难，索性退出直播间打开了微信，想看看他哥最近有没有作妖。
结果好巧不巧地让他抓了现行，顾曰晨一分钟之前刚刚发了朋友圈：“某人说烟花展就是交智商税的无聊活动，结果十分钟之后……”配图是一个略微有点模糊的背影正仰头看着夜空里绽放的烟火。
那个背影看起来颇有些眼熟，半长的头发，虽然裹着厚重外衣，依然能看出来身形的消瘦。顾曰黎在脑子里飞快搜寻着信息，然后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光速评论了一句：“……神仙哥哥？！”
顾曰晨大约也没想到被自己弟弟视奸了朋友圈，很快尴尬回话：“你记性很好啊小朋友。”
“你不是说你跟他不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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