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笑了笑：“当然不，我是有事情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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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曰晨正在实验室里起草报告，他同学带着一脸诡秘的兴奋溜了进来：“曰晨，师兄回来了。”
“……哦。”顾曰晨笔尖顿了顿，面上仍然波澜不兴。
他同学见状，又道：“刚才有一个男的来找他，俩人在办公室里待了得有一个多钟头了，看着举止很亲密，你说会不会是他对象？”
“怎么可能。”顾曰晨下意识否定，看着他同学迷惑的表情，这才意识到不妥，轻咳了一声，“我随便猜的。可能是他朋友同学之类的吧。”
他同学突然凑上来，无比亲昵地在他腰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你觉得有人会对自己的朋友做这种举动么？”
顾曰晨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放下写了一半的草稿跑下楼去。剩下那个一头雾水的男生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嘀咕了一句：“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师兄的事儿这么上心了？”
刚下了一层，正巧从楼梯口看见苏卅和那个男人从办公室出来，那人的爪子就堂而皇之搭在苏卅肩上，而苏卅也没有丝毫抗拒，和他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一齐笑了起来。顾曰晨呆呆地站在楼梯口，一不留神手里的签字笔就直直掉了下去。
苏卅听见声响抬起头，见是他微有些意外，只是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转头又和那个男人道别。而那个狗男人竟然只是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看起来丝毫没有把他顾曰晨放在眼里。顾曰晨隐约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等那人从大厅离开，他急急跑到苏卅面前，声音带着点不悦：“那个人是谁？”
“我前男友。”苏卅坦坦荡荡。顾曰晨才要张口追问，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任何立场过问他的生活，于是也只能把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压了回去。苏卅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欲言又止地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却又被顾曰晨攥住了手腕：“苏卅。”
他讶然回头，顾曰晨望着他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可以一直做你论文的第二作者么？”
恍惚是回到了那个嘈杂的晚上，两人第一次推心置腹的时候。苏卅眼睛里有光芒亮了起来，眼睛一弯，嗓音里带着点调侃：“你想得美。”话说得绝情，可他却踮起脚给了顾曰晨一个拥抱，声音慵懒：“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他大半夜地表白，第二天我后悔了，他也后悔了，所以算起来并没有什么渊源。今儿他来也只是为了公事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顾曰晨下意识揽住他，似曾相识的味道再度萦绕鼻尖，让人觉得无比踏实。
其实苏卅这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遇上顾曰晨也不过是盆栽的绿植而已。
对于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刻意隐瞒什么，而其他人似乎也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天作之合，尤其是苏裕平，本就欣赏顾曰晨的能力，一朝“亲上加亲”，对于他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的。那时候因为研究院并没有设置课程，所以顾曰晨还要跑安大上专业课。于是某天安大某位老教授给研究生上课的时候，意外看到了跟在顾曰晨身边的“姑娘”：“哟，顾曰晨带女朋友来上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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