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丧事是傅怀谨陪着余清一起办的,她家亲戚不多,没请什么人。
墓地也是傅怀谨帮忙找的,那个地方,多是一些有钱人才能入葬的。
碑木装的很好,四面环山,风景优美。
余清烧了一些纸钱,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就坐在那里不动了,她忽然觉得很累。
这种累不是工作上的压力,而是心里的悄声无息的痛,痛入骨髓,难以自控。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让她加班还要难受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亲戚朋友过来走一圈,没多逗留都离开了。
只有傅怀谨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余清转过身,面容憔悴,眼眶红肿,睫毛上还湿哒哒的。
“你怎么不走?”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微微嘶哑。
傅怀谨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你现在很累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余清看着他,嘶哑着嗓音,“傅怀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怀谨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后道,“跟我下山,我告诉你。”
余清看看他,又看看奶奶,最终点头。
傅怀谨带余清回了家,让保姆帮着她洗漱,余清拒绝了,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她将淋浴开到最大,从头到脚的冲洗,希望可以冲洗掉满脑的烦恼。
她转身拿衣服,不小心踩到掉在地上的香皂,身子不可控制的向后倒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
胳膊磕在地上,她疼的额头冒冷汗。
浴室的门下一刻被推开,傅怀谨担忧的进来,看到了直溜溜躺在地上的余清。
余清没想到他会突然撞进来,“啊”了一声,去抓旁边的浴巾盖在身上。
这虽然不是她真正的身体,但是被一个男生这样看光了身子,她心里还是有些羞耻感。
傅怀谨立刻转身,不看她,“对不起。”
余清低着头,紧抓着浴巾,试着站起来,却不行。
脚腕扭了。
傅怀谨站在门口,没等到余清出来,他问,“需要帮忙吗?”
余清虽然很不想见到他,但是一直待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她想出去,“我的脚好像扭了。”
傅怀谨手覆在眼睛上,进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余清。
余清在他走向自己的时候,下意识抓紧身上的浴巾,经管知道傅怀谨不会对她做什么。
可她不想在发生像刚刚那样超级尴尬的事情。
傅怀谨伸手抱起她,出了浴室。
余清的胳膊搭在傅怀谨的脖颈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傅怀谨将余清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药了。
余清将自己的浴巾整理好,看到傅怀谨拿着医药箱进来,忙端正身体。
她的脚踝摔的有些严重,都红肿起来了。
傅怀谨给她涂了消肿的药,不见效果,又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给她输消炎药水。
半夜的时候,余清又发烧感冒,这么一折腾,傅怀谨一夜没睡,照顾了她一夜。
余清第二天醒来,看到满脸憔悴的傅怀谨,心里突然触动了一下,她问,“你一夜没睡吗?”
“我没事,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傅怀谨伸手摸上她的额头,“不热了。”
余清看着他憔悴的俊颜,眼眶有些微涩,“谢谢。”
“客气什么。”傅怀谨将她额前的碎发撂到耳后,“饿吗?我让人送粥过来。”
余清点点头。
傅怀谨问,“你今后有打算?”
余清看着他,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面前的男生,没想到后来,变成了他保护她。
没关系,谁保护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怀谨安全就好。
“我不知道。”
她又不能直接说保护你,只能这样说。
傅怀谨双手交握,橘黄色的灯光为他周身渡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他面色柔和。
“如果你想,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余清看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怀谨认真的看着她,“因为你值得。”
……
她不是女主,她只是一个炮灰,一个修复剧情的炮灰。
她不能接受,会造成世界崩塌的。
她不能接受。
奶奶走了,家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余清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如初见,没有任何变化。
她走到桌前,拿起写正的本子,只有半页,还是很久之前写的,后来因为忙着赚钱,她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到了后来,记起也不想去写了,什么事情,没了当初的激情,都不想再去理会。
系统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多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
没了生病住院的奶奶,余清之后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和保护傅怀谨身上。
她和傅怀谨还是同桌,一直到高三都是。
这一年多以来,傅怀谨对她很好,好到可以用宠溺来形容。
余清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了傅怀谨对她的好,可是她不敢真正的接受他,炮灰和男主是不能在一起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严雪还是没有放弃追求傅怀谨,也是,她是固执己见又高傲的女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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