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面上气得不行,但心里也没指望刚认识没多久的顾淮文对她有好语气,更没指望顾淮文对她诉衷肠。所以她更多的是诘问自己,为啥要多嘴好奇问一句。
而现在不一样了。
她好歹是顾淮文的女朋友了。
压下心底的不安——夏晚淋有种直觉,一般这种好奇打开的某种东西,都可能引起剧变,但她还是做了那个打开魔盒的人。
夏晚淋展开一幅,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展开一幅,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展开一幅,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她把所有的画纸都打开了,都是女人的画像。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些画像,都是同一个女人。
夏晚淋咬紧牙关,指甲快要掐进肉里。她自己没看见,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冷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
突然身后传来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夏晚淋迅速回头:“谁?”
是奥蕾莎。
绿莹莹的眼睛像能把人看穿,加上空荡荡的屋子,夏晚淋第一次觉得瘆得慌。
“奥蕾莎?”夏晚淋不确定地唤它。
“喵——”奥蕾莎摇着尾巴慢慢走来了,像平常一样,把头蹭进夏晚淋的怀里撒娇。
心像摇摇欲坠的大楼,突然在上面盖上一张万吨重的毯子。毯子暖和,心安定下来了。
夏晚淋面无表情地把画像又一幅一幅地卷好,放进画筒里。然后她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遍通讯录,毫不犹豫地打给了易乐——上次跟顾淮文回顾家碰见的小师弟。
她说“就念了一次的数字,我也记不住”,那是骗人的。她从小最痛恨数学,但很巧,她天生对数字敏感,念了一遍她就能记住。
当天易乐报完手机号码,她就记住了,回头找了个空闲时间,便把号码存进了手机。
没想到,还真能用到。
夏晚淋抿抿嘴,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一声一声的“嘟”像是一滴一滴滴下的水,夏晚淋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像是要被水滴穿。
“喂?”
“易乐,”夏晚淋换上笑脸,语气轻松,“我是夏晚淋,还记得我吗?!”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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