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对着他轻轻地笑：“你要去哪里？”
北极星保证：“我不会去硬碰硬，你放心。”
“那你下车要去哪里？”
北极星微微皱起的眉头里堆满了为难：“司南，我不想，骗你。”
“不能告诉我？”
“说了，你会担心。”北极星握紧司南的手，“但我保证，天黑之前，回来。”
司南担忧地望着他，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我借用防护服和军装，穿戴整齐之后不摘面罩，没有人能认出我。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北极星摩挲着司南的手，像是在恳求她答应。
“必须去吗？”
“必须去。”
司南没再多问，她感觉到北极星这次的恳切跟以往不同。她不清楚他要去做什么，但她愿意相信他的保证，可她也害怕他对抗不了那些人，她担心他真的回不来。
于是她想在他那渴求回到她身边的心意上，再多加一些筹码。
“等你回来，带我去你的星球玩吧。”
司南的声音不大，对北极星来说却如天籁入耳。他激动地攥住司南的手臂：“真的？你愿意？”
司南开起玩笑：“地球太危险，我要逃去外太空。”
北极星一个劲地点头，又问：“那，治污？”
“交给别人吧，少我一个也不会怎样。”司南随意地说完，又盯着北极星看，“会觉得我自私吗？”
北极星连连摇头：“我希望，你自私点。”
司南笑起来：“自私到随便利用你也可以吗？”
“可以。”北极星认真回答。
司南的一根手指戳在北极星额头：“傻。”
北极星里面换上军装，外面套上防护服，下车了。厉浔重新启动车缓缓地开，隔音屏也降下去了。司南坐在后排发愣，厉浔瞥了她好几眼她也没发现，厉浔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还真要去X星？你是你们院里派出来的卧底吧？口口声声说要治好这里的污染的呢？”
司南白他一眼：“隔音屏是摆设？”
厉浔咳了一下：“我没想听你俩说悄悄话，不过担心你俩把我卖了我还不知道。”
“卖哪儿去？”司南忽然起了逗趣的心思，“卖给列荻怎样？”
厉浔懒得理她，自己嘟囔：“那还用你卖？”
司南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去哪儿？”
“没目标，你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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