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清晰地听到北极星发出极轻的一声“哼”，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听见。司南想笑但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忍住了。
不过她嘴角的小小弯起还是被谭印捕捉到，他问：“怎么了？”
“没事，好像闻到了有点酸的味道。”司南笑笑，余光刮了北极星一眼。北极星没敢看她，微微低了下头。
谭印给司南指地图：“绿色的亮点表示的是各个街区内正在运行的除污设备，红色的表示停运，黄色的表示故障。目前能操作设备的专业人员不足，能培训的老师已经从铁城军校借调了一些，但远远不够，尤其他们也不是专攻这方面，还是要靠司南你了。”
司南立刻答应下来：“放心交给我。有多少能调派给我的人手？最好在治污方面有一定专长，我们先带人启动停运的设备，再去修理故障设备，还有波段除霾仪和重型强力吸污机，有没有在运行中的？”
“这两种设备需要的专业性太高，十台机器目前只有两台有人操作，其余的全都没人。”谭印焦虑又无奈，“即使司南你在这里，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就教会一个人操作啊。”
“治污专业最优秀的人给我八个，我用最快的速度教会他们。”司南坚定地说，“在此之前我来操作，虽然不可能两手操作八台，但配给我几个机器人，连通脑波，一起操控四到五台没问题。”
“好，好主意！”谭印非常兴奋激动，“我马上给你配齐你要的所有人员！”
“如果能把北防研究院里我那三个机器人带来，事半功倍。”司南想了想，“这里有唤醒机吗？我可以尝试连接它们，让它们自己到这里报道。”
“有，虽然有些旧了，但应该能用，我马上让人给你搬过来。”谭印行动迅速地指挥人去办事，周围的人立刻离开办公室，小跑着去忙了。
谭印看其他人都出去了，对司南说：“你跟研究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院长跟各个研究所，不管大小公私，都发了通知，说见到你就立刻通知他，把你押去见他也可以，他会大力表示感谢。”
司南笑了一下：“你也要押我去吗？”
“我可舍不得。”谭印也笑，“你放心，我这里很安全。”他往外走，“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来。”
北极星看谭印离开，低声说：“这里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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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也低声：“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北极星没有说是谁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在描述一种感觉。
司南没有害怕也不吃惊：“谭印暂时应该不会怎么样，他要靠我治理污染巩固政绩。等治理污染有一定的成效那就说不定了。”
北极星：“不怕吗？”
“也不是第一回了。”司南笑笑，“刚进研究院的时候，那些替换了机械肺的人，总是找我麻烦，甚至想弄死我，但当时我有个研究正在做，所以院长处罚了那些人。后来嘛……”她的笑意有点惨淡，“反正，利用完之前是不会有事的。而我，”司南自信得意地笑，“他们利用不完。”
北极星赞同地点头，然后看了看防护罩，弯了嘴角：“你现在，就在，利用我。”
司南轻拍他的脸：“真会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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