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甚至安慰自己,何必执着呢,同样的事如果换成张齐言那样的人来威胁她,情况一定会更糟的。
至于张齐言之前的狮子大开口,陈络绎在认真想过之后,倒真不认为是骆腾授意的,他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那么,究竟是谁会在骆腾下过封口令之后,又挑起了张齐言的嚣张气焰?
纷乱的事一下掠过她的脑海,陈络绎感觉头痛,恍恍惚惚就睡着了,梦里感觉有人轻轻抬起她的手勾到软软的凹陷处,仿佛午后宽敞明亮的图书馆里她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罗骁。”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在泛黄的老旧书籍上浪潮般翻滚,流动成每一个宁静安逸的午后。
骆腾抱住陈络绎的手僵了僵,本来放柔和了的脸色骤然紧绷。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把陈络绎放到床上,冷冷地扫过一眼之后,无意外地察觉到她唇边温柔的笑容。
他伸手触碰到她的嘴角,抹了抹翘起的部分,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吧。”
陈络绎从恐惧中惊醒,冷汗直冒,环顾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冷清卧室,她不无自嘲地想:那个人到底是有多厌恶自己,才会连多一刻的共处一室都忍受不了。
而她也不该再想那些尘埃旧梦,那些早已不属于她的破碎光阴。
小长假结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所有员工都沉浸在唉声叹气中,没旅游够的抱怨行程有多么紧张,没宅够的抱怨北京的交通有多么惨无人道,而陈络绎则已经戴上防辐射的黑框平光眼镜,仔细看起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袁轩昂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挥手叫了张唯薇过来,带着她走到陈络绎的格子间前,说:“络绎,把手头上的事交给唯薇,你跟我来办公室。”
陈络绎点头,把事情移交给张唯薇之后,顶着不少人打量的目光走进上司的办公室。
袁轩昂敲了敲桌面之后,示意她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扔给她一份厚厚的文件,“拿去了解一下这次项目合作方的情况,以及系统的介绍。对了,这里有个试用地址,你去把那台电脑打开,摸索摸索。”
袁轩昂指了指办公室里那台备用电脑,而陈络绎几乎是在翻开文件夹第一页的瞬间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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