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气氛再这样下去不行,看看越峥的脸色,强挤微笑对越林骁说:“以后我们每年都来陪您吃饭。”
越林骁见越峥没表示,故意沉着脸说:“难怪都说女儿好,儿子养大了就是不懂体贴的白眼狼,一点用都没有。”
听到这话,我暗地里拿胳膊肘戳了戳越峥,让他有点表示。
越峥说:“以后过年阿桥在,我就在。”
越林骁沉默地喝酒,喝完一口酒,呼出一气,说:“行啊,儿子和儿媳妇一起,热闹。”
看见越林骁有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转变,我没忍住笑出来,越峥见我笑,也笑了起来。越林骁不知我俩笑什么,起先咳嗽一声,示意我们严肃,终究没忍住,也跟着泛起笑意。脸上交错纵横的沟壑,好似给这位一向威厉的人增添了几分和蔼。
晚上,我无意间听到了越林骁和越峥的单独谈话,越林骁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做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选择是什么,却确切地听到了越峥回复他的答案:“我的父亲差点害她失去了母亲,难道我不该对她负责吗?”
责任二字如此沉重,因而我未曾知,当它作为理由的时候,也能这般的甜味。
离我回美国的日子越来越近,离越峥去美国出差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我那东道主的身份也在远方朝我招着手。
回美国前一天,越峥带我去了一趟南都。
南都的雪不比京城多,太阳出来晒一晒就融化了。这里的改建不大,好多地方依然是熟悉的景、熟悉的物。
“你不在的这些年,好多事情都变了。”踏过一片柔软的积雪,越峥说,“还记得你的那些朋友吧?”
“陈萤他们,当然记得。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了。”我微低头,想到失去他们的联系,还是觉得很失落。现在想再联系上他们,找回以前的感觉,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越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将他们的近况讲给我听:“杨忘言跟陈萤去加拿大了,他们在那里开了一间保镖培训学校,发展得很好,听说明年可能会结婚。”
“真的?”想不到当年我离开后,他们俩不仅重归于好,现在还要修成正果了。我心情略微激动,接着问,“那赵雪生?他怎么样了?”
“赵雪生接受邀请去日本画画,现在是那里小有名气的插画师。”
听见赵雪生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倍感欣慰地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有个很厉害的对手叫苏白。”
“苏白啊。两年前被邀请去美国研究犯罪心理学。”越峥笑了一声说,“不得不说,这门学科很适合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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