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房间里憋得也是发昏,我就捧着这杯麦片想去外面的露天阳台透透气。
露天阳台布置得精致温馨,夜里,哥特式台灯亮着,越峥坐在桌子前一个人下将棋。
我看着他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侧影,竟觉有种独孤求败王者寂寞的味道,他左右找不着对手,只能自己和自己玩了。
我没有出声,直到他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大晚上的,站在那里干吗?”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我睡不着。”
越峥纤长细指夹起一枚棋,莞尔笑道:“不会是还认床吧?”
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我当然不可能还认床,也知道他说的是调侃话。
我摇头,捧着暖呼呼的麦片走到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看着那复杂的棋局,看得脑袋发疼,一句话也说不上。
“陪我下棋吗?”
“将棋我不会。”
越峥不死心地问我:“那你会什么类的棋?”
我仔细思忖片刻,认真地回答道:“五子棋。”
他微愣,嗤声一笑:“那好,我们就下五子棋。”
随后,我们便用将棋的反面和正面下了一局五子棋。
“最近志愿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枚棋下在正中,我回答:“在考虑南大的几个专业。”
他堵住我左边的路,抬眼看我:“你不肯去京大?”
我恍然记起还有京大这所学校,抿了下唇思考要怎么回答,最终说:“我怕跟不上他们的进度,而且我比较想留在南都。”
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局,随意将棋子放在了一个位置上,嘴上说着:“想留在南都?为什么?京城大学可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了。”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那晚半表明心迹的事情,对话回到从前,既像彼此吊着对方,又像只有他在吊着我。
情感上的套路与他相比,我永远是输的那一个。
我血涌上脑门,一咬牙问出:“那你当初选择留在南都难道不是因为――”
话到这里,蓦然刹车,“我吗”两个字被我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嗯?”他手指立着一枚将棋,双眼疑惑地望着我。
真疑还是假疑,于我来说,总是难辨真假。
我笑了一下,接道:“因为南大经济学科比较好吗?”
“我说你就信呀?”他弯弯嘴角,继而问,“怎么,难道你也想学经济吗?我记得你对这方面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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