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撒感情上的酒疯。倘若第二天自己忘干净了就算了,倘若没忘记――我也会假装自己完全忘记。
我权当作此时的自己是在犯糊涂,越峥作为哥哥,多少无奈地会包容我,第二天大概也会配合我假装忘记。
不想这时,他却把我抱进了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顶,双手揽紧我,声音似乎还挺轻快:“好了好了,别哭了。”
被他这么一揽,我蓦然有了底气,竟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不是去跟那个什么大小姐过圣诞吗?”
“谁跟你说我和什么大小姐过圣诞了?”越峥险些没笑出声来,对我这话也是颇感好奇。
我说:“哦对,圣诞还没来呢……”
他轻哂:“跟圣诞来没来有什么关系?每个节日我除了和你这个大小姐一起过我还能和谁过?”
“我怎么知道……”我才好奇了,一堆我记不住名字的名媛,搁谁抽一个出来都是拔尖优秀的。
“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他将我的脸扳正,直视着我的双眼,说,“我可不是什么事都听父亲话的无脑儿子。我不喜欢的东西,没人能强迫得了我。”
我盯着他的双眼,暗夜里车内没有亮灯,唯有车窗外零散的光线能让我看清这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他也定定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续道:“而我喜欢的,也没人能阻止得了。”
03
我以为自己会把昨晚的事情当成梦,可天不随我所愿,昨晚那些醉酒时撒酒疯的细节,在睡过一觉后,记得更清楚了。
从床上醒来后,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能让我待会神色自然地去面对越峥。
发呆发了五分钟,三下敲门声让我的大脑再度运作起来。
我说“进来”,门被打开,霎时,我大脑内的齿轮如同加上电机,急速地转动。
越峥仍旧是一副温煦的模样:“你醒来了?”
才想着该如何面对他,他就出现了。每回见着他这温和的模样我都会暗暗心颤,天知道,他这是真的温和还是带着腹黑的温和。后者我没少见过,他要是想对我腹黑,我断然招架不住。
不过,无论他怎么样都好——只要不提及昨天的事情,我想,有时候一层纸,哪怕再薄,没到必须捅破的时候,就碰也不能碰。纵然不小心碰了一下,只要纸没破,就当摸摸质感,不许再去触摸。
我别开视线,抓了下头发说:“其实我还可以再睡会儿。”
他慢慢朝我走过来,指指腕表说:“已经十点了,你要确定你睡醒后能来得及看电影逛街?”
我双眼一亮,像个小孩子似地问他:“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吗?”
“当然了,之前跟你说好了的。”他想着,微扬了一下眉毛问,“还是说你约了别人了?”
我忙摇了摇头,贫嘴道:“我家教可严了,除了陈萤学姐那些,哪还有什么‘别人’敢来约我。”
他笑着戳了一下我的额头:“那现在就请大小姐你赶快起来吧。”
我说好。动了动腿,我的大腿猛然袭来一阵酸痛,眉头立刻拧起。
越峥见我表情不大好,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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