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赵南怿两步距离处停下,林映浅浅瞥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手,冷冷开口:“你的戒指呢?”
林映的话让赵南怿眼皮直跳,抬头对上他的眼眸,看到里面几欲喷薄的怒气,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依旧看着他,淡淡地说:“出门戴着不方便做事。”她的声音很平和,听不出任何不妥。
“那几张纸你打算什么时候拿给我?”
赵南怿仰着头,很清楚地瞧见他说话时颈边轻微暴起的青筋。
什么时候?
她也不知道。
她还是舍不得,若舍得的话,就不会签了字还只是把它放到柜子里,连着戒指一起。
见她不说话,林映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冷的像冰,一字一句都带着冷意,他问:“你觉得你就只值一百二十四万?”
他仔细看过了吧。
林映太高,赵南怿后颈开始泛酸,她只好把头低下来,可他存心不放过她,弯下腰挨近她,唇贴在她的耳廓边,话语咄咄逼人:“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这点钱,哪够得上你啊。”
赵南怿长睫微动,身子往后躲了躲。
“还是说,你十年的喜欢,就只值这点钱?”
不,她十年的喜欢,在她这,是无价的。但在他那,却一文不值。
路边有人经过,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眼光。不愿被人指指点点,赵南怿说:“别在这说。”
林映又勾起冷笑:“行,我们换个地方。”
才说着,他就攥起她的手腕,把她往车上带。
夜色渐浓,车在小巷里奔驰而过,在一个酒吧门前停下。
林映先下车,然后绕过去给赵南怿开了门,紧绷着唇线等着。
“来这干什么?”赵南怿不想下车,林映现在怒火中烧,不能让他喝酒。
“怎么?”林映居高看着她,沉声道:“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喝点酒,怎么谈得尽兴。”
从沽城过来的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如果不是不经意打开了她的衣柜,他都不知道,她早动了离婚的念头,甚至连名字都签好了。
恐惧,愤怒,懊悔,哪个更多,他搞不清。他怕她离开,怕到差点撞上了高速路的护栏。
衣柜里的离婚协议和戒指,让他幡然醒悟,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真的会离他而去,也真的敢离他而去。
怕在她面前泄露自己的软弱,他不得不阴阳怪气地和她说这些话。一百二十四万,这场婚姻被她用物质来衡量,他觉得恼怒。
“我不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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