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又倒了一杯酒,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她吃瘪,很心累,根本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送与不送,好歹说一声啊。
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在她和他之间好像无从体现。
她又说了一遍:“既然林伯父林伯母没在家,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他们。”
他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她犹疑,她不甚酒力,不能多喝的。
他侧身倒了杯牛奶给她:“喝这个。”
赵南怿一度以为他会读心术。
最终还是坐下陪他喝了,不过她更多时候是看他喝,手里的牛奶动了一半。
半瓶消失,林映放下杯子,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送不了你。”
她早不指望他送了,“没关系,我可以打车回去。”
他勾眼笑道:“这边是高级住宅区,一般是打不到车的。”
她来了气,也来了骨气,“我可以走一段路再打车。”
“走一段?你会走到天黑。”
忍无可忍,她腾地站起来,便朝外面走,声音也硬了起来:“天黑怎么了?反正我不会遇到那些变态的坏人,也不会出什么事……最多就是挨一点冻,我还可以沿路看看烟花,多好啊……”
她走到客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空如也。
林映没跟出来。
她拿起外套,边穿边委屈地低骂了一声:“王八蛋。”
气呼呼地出了门,还好她今天穿了一双运动鞋,走起来能舒服点。
赵南怿越想越委屈,这恋爱谈得着实憋屈,她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他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一会儿一个样,搞得她快神经质了。
看着面前望不到头的公路,她欲哭无泪。
不敢找任何人哭诉,怕被嘲笑。
想着想着眼泪突然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忙抬手拭去,可泪水越擦越多,被风一吹,在脸上干涸,整个脸顿时就变得紧绷绷的。
路边的灯亮了,赵南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路边驶过一辆车,大概是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停下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她摇着头说没事,说她在散步。那人看她还有闲心开玩笑,虽仍有担心之感,但还是摇上了车窗,扬长而去。
连陌生人都看不过去,林映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又走了五分钟,后面又来了一辆车,她往边上让了让,好让那车过去。
不料那车的速度竟一点一点慢了下来,在她身后打着远光灯,最后停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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