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看书。我打算晚上去找他。”叶非笑嘻嘻的，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陆野想起王亮说他们分手的事情。
“什么事？”叶非装傻。
“别装。”陆野打量着这个房间，整个屋子连灯都没有开，陆野走到玄关处开了灯。
房间亮起来，陆野才算能看清叶非的脸。他好像很累，整个人疲惫不堪，之前黄色的头发现在也染了回去，眼神黯然，坐在沙发的一角，盯着沙发上陈以笙的一件短袖发呆。
“陆野，我留不住他。”叶非轻声地说。能和陈以笙在一起，是他之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陈以笙是那种老师家长眼里的好学生，成绩优异。叶非也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喜欢和自己厮混一起。
“他先提的？”陆野接过叶非递来的烟，没有点，只是放在了一边。
“没有。我先提的。我很早就感觉到了……”叶非喃喃道。
“感觉什么？”陆野问他。
“他烦了，厌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是时候该断了。”叶非吸了烟冲着陆野的方向吐出。陆野不想理他。
“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呢？”叶非故意岔开话题。
“我们很好。”
听了这个回答，叶非只是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反感这种关系。”
“这倒没有。喜欢就是喜欢。”陆野笑笑。
“我当年追你，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叶非陷入沉思。
“叶非。我只拿你当兄弟。”陆野盯着他的眼神认真地一字一句说。
叶非很早之前追求过陆野，也表白过，只是陆野并没有当回事，兄弟几个关系里面，比较特别的也就他们俩，不过还好，叶非后来终于找到了喜欢的也喜欢他的那个人。这件事情，两个人许诺以后一字不提。这段过往，陆野也从来没有给苏挽提过。
叶非点着烟，没有再说话。
“叶非。我走了。”陆野起身。
“嗯，不送。”叶非没有抬眸看他。
“叶非。你好好的。”陆野出了门说了最后一句。
“我挺好。”
没有未来，没有牵挂，无爱无伴，只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苟活着。叶非笑笑，掐了烟，关了灯，整个人又陷入黑暗之中。
离一中晚自习结束还有半小时，路上没有很多人，陆野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昏暗的路灯照印着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去睡一觉吧。
陆野醒来的时候，苏挽已经来到了他身旁。费力地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来了多久了。”陆野问他。
“有一会了。”苏挽看着他。
“嗯。”
“陆野。”苏挽喊他。
“怎么了？”
“王亮还有……叶非给你发的消息我看了。”苏挽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陆野感到有些莫名。
接过苏挽递给他的手机，陆野大致看了眼消息。叶非发来一大段，内容陆野没怎么看，应该是道歉或者其他的话，但是提到了之前的一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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