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四月二十一
春天来得急匆匆，像是一夜之间便可春风拂面。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向来是希望萌发之际，高三的学生每一天都拼命地抢在时间前面，因为，要来不及了啊。已经是三月了。
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段考，陆野第一次发挥失常，虽然依旧是第一，却只是超出第二名一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陆野的水平，高二下学期是很重要的学期，几乎很多自主招生的资格赛都在高二下学期进行，陆野每一天感觉都是窒息。
苏挽一直稳在全年级五十上下，却没在进步过。
“陆野，下课来我办公室。”董建成拿着物理书，用力地在讲桌上一砸，都什么时候了，陆野还敢在物理课上睡觉。
苏挽眉头微紧，推了推陆野。陆野迷迷糊糊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让人心疼。
办公室人没有很多，董建成泡了杯茶，打算与陆野好好聊聊。“你每天晚上都几点睡啊。”
“十点半。老师。”陆野自然是如实说。苏挽此时拿了本物理习题册进了办公室，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
董建成皱了眉头:“高二了，十点半睡，不合适吧。”
陆野低着头，偷偷地冲苏挽的方向一笑。苏挽也冲他笑笑。
董建成察觉到陆野走神，很是不满。“你最近状态怎么这么差？老师对你的期望是很大的。”
陆野只是笑笑，低声说到:“老师，我不值得。”
苏挽听了这个回答，心里也是一紧。
“四月份有一次十大高校自主招生资格赛会考，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吧？”董建成看着手里这次第一次段考的成绩册。
陆野点点头。
“有把握吗？”董建成继续问他。
“没有。”陆野苦笑地摇了摇头。
董建成叹了口气，拍了拍陆野的肩膀。“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野点点头准备出门。
“老师相信你。”董建成在他身后默默说到。
“谢谢您。”
四月份的那场考试，陆野准备了快两年了。其实问题不大，只是心理的那个坎迟迟跨不过去。发挥失常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陆野不想再体会那种整个世界全完蛋的感觉。
“陆野。”苏挽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我没事。”陆野转身给了苏挽一个安心的笑。苏挽走上前，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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