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背景,像是在乘坐斯里兰卡的海上小火车。程改改跳到门边,一边压着帽檐,一边对镜头招手喊:“记得角度!角度!要那种瘦的、高的、微闭眼,忧伤的范儿!”
结果“摄影师”在录像。
中途,她还把身后的盛杉往前拽了一把:“你是心机帝吗?!故意站我后面,显得我脸大?!”
盛杉白眼都翻烂了。
视频里很闹,与房间的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之间,盛可苡也有点黯然。
那姑娘曾在纽约郊区,将哭得云里雾里的盛可苡捡起,给过她温暖,还答应要送她一本自己写的小说——
“都是些毒鸡汤,随便看看就好。”
后来回国,盛可苡百无聊赖时翻了翻,哭得跟狗一般,索性把她全部的作品都买来收藏,视为神交。
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天意弄人。
“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喝口汤吧。”盛可苡捏着汤勺,凑到床边去,轻言细语地说。
盛杉还算有理智,抑或是压抑着,反正盛可苡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盛可苡再下楼时,周印在沙发上睡着了。
得到消息以来,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守了盛杉两日。他什么事都亲自动手,随时注意她的举动,直到盛可苡上门,他才偷出点时间。
但他还是被很小的动静惊醒:“你姐她?”
“没事,汤喝完了。我陪她看完DV,哄她睡着了。”
周印还是不放心:“她现在特殊时期,就怕产前抑郁,你没事多过来陪陪她。”
盛可苡点头,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葬礼在哪儿,什么时候?”
迷谷森林。
江回休婚假,暂时不用回北京,亲自开车送盛可苡去现场。
“《山海经》里真有这种树?”站在入口,望着整片已经高人一等的黑色树木,盛可苡问江回。
江回本是典型的工科生,唯物主义,做什么都讲逻辑,这次却没较真:“真假不重要。对愿意相信的人来说,它就是存在的。”
盛可苡不知怎的,最近好像有点迷糊,似懂非懂:“管它呢,这儿依山傍水、丛林茂密,倒是块宝地,不过化肥原料的味儿太重。”
说完,她差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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